“我本以为你对我那个妹妹一心一意，现在看来你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为了那张脸。”

程逸之将陆晚妍护在身上，冷冷看着华灵儿。“疯子！”

“我就是疯子，我喜欢你喜欢到发疯了，我喜欢了你十年，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好，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华翎儿！”华灵儿坐在地上，宛如一个发疯的泼妇，眼中皆是痴狂。

“现在华翎儿已经死了，你便喜欢和她一模一样的人，既然你只是喜欢这张脸，那为什么不能喜欢我，是我不像她吗？”

见此，程逸之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只有浓浓的厌恶，哪怕是华灵儿为了他甘愿放弃原本的自己，从一言一行上模仿华翎儿，也并未得到他的半丝同情。

他护着陆晚妍离开，看也没看华灵儿一眼。

“你没事吧？”他眼中带着点点担忧地看着她。

陆晚妍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摇摇头冷声道。“我先走了。”

宴会还没有结束，陆晚妍便离开了皇宫，手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鲜血，青瓷坐在马车中看着她道。

“小姐，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要不然晚了恐怕是要留下疤的。”

对此，陆晚妍轻轻摇头。“就留下它好了，它还能时刻地提醒我，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

——

翌日，陆晚妍刚刚起床，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两名婢女从院落经过，一边走一边在讨论着什么。

“听说华灵公主住进了璟王府中，看来璟王府很快就要有一位王妃了。”

“比起我们四小姐，肯定是华灵公主更配璟王爷。”

这些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了陆晚妍的怀中，银眸一沉，不知道是因为听到华灵公主三个字而生气，还是因为听到程璟裕的名字生气。

或者是因为听到华灵公主住进璟王府而生气。

青瓷从外面端着膳食走进来，刚好看见那两名丫鬟正在讨论华灵儿住进璟王府的事情，她脸色一冷呵斥道。

“相府雇你们来是让你们编排主子的不成？！”

那两名丫鬟顿时就低下头道。“青瓷姑娘，我们错了。”

她们是相府中的粗使丫头，青瓷乃是陆晚妍的贴身丫鬟，等级在她们之上，青瓷呵斥她们，她们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青瓷朝着院中看了一眼，对着两人道。“还不快点去做事。”

“是。”那两名丫鬟应了一声便离开了，青瓷端着早膳走进内室，将早饭放在桌子上，随后扭头看着陆晚妍道。

“小姐，你别她们乱说，华灵儿住进璟王府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不是王爷的意思。”

青瓷担心陆晚妍误会程璟裕慌忙解释，谁知陆晚妍冷笑。

“他怎么样关我何事？”

见此，青瓷一愣低下头道。“是奴婢多嘴了。”

——

皇宫之中，程玄殊怀中抱着沐怜，两人靠在一起，如胶似漆，沐怜轻声询问。

“殿下让华灵儿住进璟王府，难道已经决定好要和华烨合作吗？”

早在华灵儿还没有到京安城的时候，华烨已经送来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大概就是和程玄殊合作。

程玄殊从袖中拿出那早就被拆开的信件，随后打开桌案上的香炉，将信件塞了进去，眼睁睁看着那信件在面前化作一股青烟消散。

做完这些之后，他低头看着沐怜。

“如果我们不和华灵合作的话，那和华灵合作的就是南越，而且那个华灵公主喜欢我的五弟，不管是为了合作还是为了不让华灵儿嫁给程逸之，本殿都应该这么做，不如成人之美。”

沐怜点点头，随后从桌案上拿起一颗葡萄，将皮剥完之后递到程玄殊的嘴边，程玄殊张口吞下，将沐怜手指上沾染的葡萄汁都给吃干净了。

“父皇如何了？”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沐怜守在陛下的身侧，她想了想说道。

“还是那样，太医也说不出什么好法子。”

闻言，程玄殊松了一口气，他现在越来越不希望父皇醒过来了。

——

璟王府当中，因为上次染了风寒，加上鸩毒已经蔓延心脉，程璟裕的身子格外虚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已经折腾了数天都没有好。

“咳咳咳……”

程璟裕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眼神却丝毫不离开手中的书，就在此时，江目尘端着汤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程璟裕苍白的脸上，他微微叹了口气道。

“明知道看不到什么好脸色，何苦去皇宫。”

闻言，程璟裕的眼眸轻闪，并未回答，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但是微微攥紧的双手暴露了此刻的不平静。

“喝药吧，你现在的身子经受不起半点折腾了。”

江目尘将手中温度刚刚好的汤药递了过去，程璟裕接过，看也不看就如同喝水一般将汤药给喝下去了，就是眉头也未皱一下。

江目尘犹豫了一下，这才看着程璟裕道。

“你为什么会让华灵儿住进璟王府？”

虽然说是程玄殊让华灵儿住进来的，但是程璟裕不同意，又有几个人能忘了璟王府硬塞人。

听到华灵儿的名字，程璟裕的眉头这才微微皱了一下，看着他说道。

“如果不这样的话，又怎么知道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

傍晚，程璟裕走到浴池边，打算沐浴一番，但是他刚刚走进屋子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屋中满是水雾弥漫。

鼻翼微微耸动，他从空气当中嗅到了一股子香味，那是一股花香，也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对于他的习惯，相府中的下人肯定再清楚不过了，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迈步走到浴池边。

还不等他透过层层水雾看清楚浴池当中的情景，就见从水面钻出一个女人，水花溅到了他的脸颊之上。

华灵儿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若隐若现十分惹火，身上还有头发全部被水浸湿了，别有一番诱惑。

小脸在热气下变得红扑扑的，仿佛在邀君品尝，一双眼睛正含羞带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