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铮也很意外，乔漫竟然起了，还在看书，以往她总要睡到八点多，还要他们叫几次她才肯起床。

快要过年，家里也没什么事忙，张爱莲和乔道木不会多话，孙女怕冷，那就多睡一会呗。

其他人更不会说话，齐铮巴不得乔漫多躺一会。

他朝着乔瑜点点头：“我上去看看。”

乔瑜应了一声，找小伙伴玩去了，她年纪小，又不爱学习，每天只想着玩，张爱莲打过，也骂过，然而没用，乔瑜还是不爱读书，几个老人就想着孩子再大点就会懂事，到时就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楼上的卧室里，乔漫正坐在椅子上，因为天冷的缘故，窗户没有开，透明的玻璃白茫茫的，全是水雾。

齐铮进来时就看到乔漫在对着卷子发呆，他的视线往下，待看到乔漫冻得通红的手背，顿时心疼起来。

“怎么不戴手套？”他问，人已是大步走了过去，霸道地把乔漫手里的钢笔夺了过来，放下，又盖好笔帽，两只手就把乔漫的手拽了过来，紧紧地攥着。

他的手宽厚温热，她的手娇软冰凉，一热一凉，坚硬与柔软的对比，本该是格格不入，此刻看起来却是那么和谐。

乔漫还在思索数学试卷上最后一道大题，反应过来时，两只手已经被齐铮握在手里，粗糙温热的触感传来，乔漫有点不好意思，她眨了眨眼睛说：“戴手套不好写字，要不你先放开我，我怕冰到你。”

“不放。”齐铮握了好一会儿，又给乔漫搓了搓手，见她的手没那么凉，才把一旁的手套拿过来给乔漫戴好。

“等下再看，先下去泡个脚。”

坐了这么久，凉的最快的就是人的双脚，这么冷的天气，不管袜子和鞋子多厚，人要是不走动，一双脚还是冰凉凉的。

乔漫不肯去：“我还有一道大题没做，想不出来，要不你给我看看？”

她把试卷推了过去，指着最后一道大题说：“看到没有？数学试卷后面的这些题都是一道大题分为三道小题，可是我只会做第一道小题，第二道和第三道小题加起来可有九分啊，我基本不会做，每次这里得丢个二十七分，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再错几个，我数学就是在及格线上面一点。”

乔漫很无奈，她数学一直不行，她可看过秦衍的试卷的，最后那几道大题都写的密密麻麻，基本都是满分，而她呢？基本都是空白着，无从下手。

齐铮看了一眼题目，又教乔漫审题，最后问她还记得当初背下的公式吗？

乔漫背的滚瓜烂熟，只是不会变通，不会运用。

齐铮一指点，乔漫就懂了，很快就把最后一道题算了出来，又把以前不会的习题翻了出来，最后乔漫发现，很多习题，其实解题步骤都是一样的，离不开数学公式。

最后放下钢笔时，齐铮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乔漫郁闷地回：“不努力不行啊，昨晚我去接小瑜时，秦衍还在做卷子，他成绩比我好，还比我勤快，我都不好意思懒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