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总是最难熬的，就是《武林外传》上映的那一次自己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坐在软椅里面，廖名梵心中不由的有些烦躁不安，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收费下载，他记得现在好像有个叫‘网蛙’的音乐网站好像就是这种模式，但是听说公司的业绩一塌糊涂，现在几乎面临倒闭。

嘟嘟音乐继续走这条路，不知道会不会步他的后尘。

“怎么样？”看到秘书进来，廖名梵立刻开口问道。柏易的《我愿意》和《一起摇摆》这两首歌已经在网站首页进行推广，而且已经进行滚动式播放，只要进入嘟嘟音乐网站，背景音乐就是这两首歌。

看到老板这么着急，秘书王晚晴尴尬的摇了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现在孟子的这两首歌试听量和下载量如何？”

“试听量一千多点，下载量零。”王晚晴有些忐忑的报了数字，老板要求他每隔一个小时汇报一次嘟嘟音乐后台的数据。这都已经是第四次汇报了。

挥了挥手，打发走了秘书。廖名梵一屁股坐在了软椅里面。四个小时了！老板提供的这两首歌已经上线四个小时了！下载量是零！试听量也才一千左右，这还不排除有人重复试听的。这意味着四个小时嘟嘟音乐的在线人数只不过几百人而已。

这个成绩放在平常都算是差的。以前嘟嘟音乐虽然在线人数不多，但每天累加起来也有几千号人。现在半天过去了，在线人数才这么多一天。为了今天，廖名梵特意选择了在周末的时间上线柏易的这两首歌，就是为了看能否在周末的时候多增加点人气，看来是他想多了。

失败！彻底的失败！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他心中再如何的不甘心，也无济于事。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老板的这两首歌，无论是唱功还是歌曲本身的水准，就算不是一流，至少也是上等。按道理说就算成绩不好，但也不会这么差吧。下载量是零！这也太他妈的悲催了。廖名梵忍不住想爆粗口！

嘟嘟音乐上的歌曲试听是免费的，但是如果要下载的话是要收费的。他们初步定的价格是每下载一次收费一分钱。如果下载量超过一万次，则增加一分。上线是一元，当下载量超过十万次的时候，无论下载量再如何增加，收费只停留在一元一次，不会继续增加。在现在这个水平看来，莫说是一分钱，半分钱都挣不到！

这些推广员都是干什么吃的！计算没有用户下载，难道自己人不会注册个会员号自己下载么！廖名梵不禁在心里咒骂起来，这些人真是太不会来事了，一想到那悲催的零蛋他就来气。

转过身来，廖名梵登录上了嘟嘟音乐的主页。然后进入试听页面，最后选择了下载。看着醒目的‘1+’廖名梵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面也没有刚才那么憋屈了。

“老板！老板！出事了——”

秘书王晚晴忽然大叫着冲了进来。

“怎么了？”听到王晚晴的喊叫，廖名梵心中一紧，连忙站了起来。

“下载——下载量变成一了！有人下载孟子的歌了！”王晚晴瞪着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廖名梵，心中充满了兴奋和喜悦。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若不是看到这个女孩气喘吁吁的样子，他真的要破口大骂了。

“哦——继续关注。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王晚晴有些诧异，不知道上午还很兴奋的老板，为什么现在变得神情这么萎靡。下载量有突破这不是好事么。

“那我还要每隔一个小时和你汇报一次么？”王晚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像是会说话。廖名梵有一种抓狂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自己招来的这个秘书，除了长的好看以外，简直一无是处。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眼力劲么，看不出自己现在心情很不爽么。

“不用了，我需要的时候，会喊你。出去吧。”

四个小时才他妈的有一个下载的，而且还是自己下载的！还有什么值得汇报的。就是放在平时，也不会是这个成绩。太惨了！比越战、比上甘岭都要惨。

该怎么和老板汇报。廖名梵现在很头疼。恐怕老板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就是廖名梵自己，虽然他一开始就不看好，但是也不没有想到成绩会这么差。

“老朱，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刚才我看还是一个零呢，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了！”洪凯有气无力的说道，一上午他都紧盯着电脑屏幕，没有移开视线。看的眼泪都直往下流。

“还能什么情况！对了，你说这些人都是什么欣赏水平，这么好听的歌，居然没有一个下载的！我真是理解不了——要不，我们自己给自己刷下？”老朱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洪凯。

“这不是作假么！老板要是知道了怎么办。”乖乖女文西西一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表情看着老朱和洪凯两人。

“我看行！”洪凯瞬间来了精神，四处张望了一眼。把他们小组的几个人召集到了一起，然后耳语了一番。最后当家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纷纷散开。

五分钟之后。

《我愿意》的下载量变成了七，《一起摇摆》的下载量变成了九。

“咦，老朱。这个摇滚的怎么多了一个，你们谁下了两次？”

“老洪你傻了吧，你就是下两次也只收一次的钱。”

“但是你看，刚才是一个下载量。我们小组是七个人，加在一起也只有八个而已。现在却是九个！”

“别人下的呗！看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老朱不以为意的说道。

多了一个，那岂不是意味着除了我们之外，也有其他人在下载。他连忙进入后台，想看看现在的试听量是多少。通常试听和下载的比例都是三十比一。有十个试听的，往往才有一个下载的。

刚才的试听量他记得是1360……

1500！

这才过去不到十几分钟，居然涨了近两百。洪凯忽然变得精力充沛起来，他又连忙打开下载量的数据。刚才是九个——

看到电脑上出现的这个数据，他忽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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