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路就是拿救你于水火恩人鲜血来铺路，我本不该尊你为‘太医’，现在之所以尊称你为太医是因为我尊敬原本的莫太医，而不是游医杨帆。”

杨帆是现在莫太医本名，当年他为了仕途杀害他的恩人莫如行，顶替莫如行进宫成为太医。

一旁的夏霜听愣住，心想这沈降智商怎么突然上线，一点预兆都没有。

只是眼下由不得她瞎想，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询问。

夏霜：“齐州杨柳村被灭村是贼匪做的？”

沈降转过头看了一眼夏霜，没做任何回答。

‘哼～’杨帆冷哼一声，仇视的看向沈降，深邃的双眸仿佛燃起熊熊烈火，一字一顿开口道：“当然不是，是朝廷那些鹰犬做的。”

夏霜瞪大双眼，诧异地说：“什么！”

忽然想起那晚的梦，那些凶手没穿朝廷制服都是便衣，但为首之人，夏霜是非常熟悉。

那人和沈降长得很像，咋一看还以为就是沈降。

夏霜心跳加速，隐隐约约察觉到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你……知道吗？”夏霜小心翼翼的询问沈降，那晚她突然梦到那场大火，绝对不是偶然，也应该不是人为。

夏霜脑海中突然多了想法，就是忽略了那碗在东风阁喝的茶水事情。

沈降沉默片刻，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其他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慢悠悠抬起头，目光对上杨帆那张暴怒怨恨的脸，轻蔑一笑，不屑一顾地说：“霜儿你真是愚蠢，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就应该推断出是谁做的。没错！齐州杨柳村被灭村是朝廷做的，我父亲是带领人。”

“为什么？”夏霜和杨帆异口同声质问。

沈降毫不在意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不知道，然后用手指着杨帆，用傲慢姿态说：“如果你顶替莫太医进宫是为了报仇，我还不会如此轻看你。可惜啊～你不是，你只是一个懦弱无能之，偷盗别人的面具苟且偷生的鼠辈。如果我是你，早就羞愧死去，决不会像你这样活的如此心安理得。”

这一席话激起杨帆藏匿在心中的极大恨意，怒目圆瞪看着眼前仇人之子，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可他的性子正如沈降所说那样，懦弱无能，又不甘平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矛盾综合体。

昔日灭村场景浮仿若历历在目，沈降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猛戳杨帆内心深处。猩红的双目迸出火花，似要把沈降烧毁殆尽才肯罢休。

沈降完全不在意发怒的杨帆，反而还连连摇头，嘲讽他只会发怒，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还奚落杨帆这一辈子就像一条狗似的，永远被绳子牵住。

听着这些越来越过火的台词，夏霜见情况不对，赶紧劝说沈降，让他不要这么嘴碎。

谁知，沈降更加不悦，横眉冷对。

“我说的是事实，如果他杨帆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敢作敢当，我也不会这样说。可惜……啧～他不是。恩将仇报，小人得志，连仇人站在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样的人，不是懦夫是什么。”

这些话听起来实在过分，夏霜看不惯沈降这种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样子。

心中暗道：‘就这德行和人品，难怪只能是配角。要是让你做主角，这书铁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