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邪王撩不停
作者:九笙 | 分类:古言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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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谢氏下场
赵序被毓厉王在忠义公府当着大家伙的面削了脑袋,虽说他闹的是忠义公府,但最后赵序的尸首是被君黎墨派人收拾的,忠义公府根本插不上手。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之后便扬长而去,让忠义公府的人面面相觑,围观的人许是被刚才血腥的一幕震到了,也生不起旁的看热闹的心思,而这赵序的死也跟忠义公府沾不上,因而这件事就被粗鲁的解决了。
秦朝歌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没有想到君黎墨竟然会这么做,事后也少不了景和帝一顿敲打。
想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对陈宝儿太过手软了。
待闹剧结束后,秦朝歌往回走想着如何向爹娘解释君黎墨一事,却见老夫人房里的小厮匆忙来报,“二姑娘,老祖宗让您现在去她那里。”
这么急?
“可还有别人?”秦朝歌直觉祖母这般火急火燎多半跟赵序一事有关。
果然,小厮颔首,“老爷夫人,还有二老爷他们都去了。”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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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爷最近可谓是志得意满,目下穿着一身浅绿色素面锦缎袍子,在炎热的的夏季瞧着都清爽了几分。最近与妻子苏氏的关系也突飞猛进,常言道烈女怕缠郎,秦书生得一表人才,又是夫妻,久了苏氏难免软化。
秦书揉了揉额角,心道以前自己真是混了头,这苏氏出身富户,身上却没有让他嫌弃的铜臭味(即使有,那也是极好闻的),相处下来才发现她的言谈举止跟京城中的世家贵妇相差无几,甚至带着几分洒脱。相处时间越长,秦书愈发觉得自己之前就是一混蛋,如此娇妻视若无睹,不是混的是什么?
是以,秦书最近总往苏氏那里跑的勤,虽然夫妻之实这种亲密程度还没有达到,但也指日可待嘛。
秦二爷这种以往只与圣贤书相伴的谪仙似的人儿,总算染上了一点烟火气。
念着这档子事事儿,秦书心里头有些痒痒的,跟有人挠他的心肝脾胃肾似的,脚下的步子也更加利索。
但与往日不同,今儿苏氏所在的玲珑斋没有昔日安详宁静的氛围,反而肃杀漫天。稀奇的是谢氏与女儿秦婉蓉此时都在这里,只见谢氏跪着想苏氏哭嚎着什么,而秦婉蓉也是拉着苏氏的裙角一个劲地磕头,苏氏被二人扯的身姿七摇八晃,最后竟提起裙角将谢氏直接踹翻在地,就这样还不算完,随手捞起一个茶盏又要往人头上扣!
夭寿啊!
秦二爷也不知道苏氏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当下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前将人拦腰抱起,“媳妇儿,息怒啊,有话好好说!”
不是他心疼谢氏,而是以他最近相处的经验来看,他媳妇儿的力气是个神奇所在,醉酒与生气时力气无限大,他吃过亏他懂,这谢氏瘦瘦弱弱一点点,禁不住锤的!
“好啊,你还护着她!”正在气头上苏氏对着秦书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问问她都干了什么好事!我今天非要宰了她不可!”竟然让赵序打她侄女的主意,她待秦朝歌如亲女,如何不气?
“怎么了?”秦书一脸莫名,他刚从后园出来,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你问你的好姨娘啊?”苏氏瞪了他一眼。
还没等秦书说话,谢氏一见他进来了,赶忙又扑上前来,一张平时能称得上是清秀的脸庞此时满是慌张,不住地磕头,涕泗横流道:“二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救救妾身啊!”
一旁的秦婉蓉也跟着磕头,“爹,姨娘真的只是糊涂了,您就帮帮她吧。”
“到底怎么回事?”秦书听得一头雾水。
谢氏到底承不住气,平日本就是个性子怯懦的,总归是胆子小。目下慌张不知所措,知道唯有秦二爷能够依靠,便将她与赵序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颤着声儿哭得涕泗横流,好不可怜,道:“二爷,妾身真的知错了,是妾身鬼迷心窍。”
秦书气得额角突突直跳,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伙同赵序坑害仙乐的理由,谢清画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他那侄女乖巧伶俐,最近更是出落的愈发得体,平日对他这个二叔也是倍加亲近,如今却被自己房中的妾室所坑,这让他如何有脸面再面对她啊!
谢氏这会儿也是懊恼不已,啜泣不已为自己辩驳:“妾身只是给赵序提了一嘴,没曾想他会这样啊!”
本来这事如何都牵扯不到她,她所做的也不过是旁敲侧击鼓动赵序闹事而已,可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在书信中鼓动赵序陷害秦朝歌的证据被下人发现,还一并告发到了老夫人那里,待她看到自己放在首饰盒中的书信不见了才大惊失色,秦书又不在,只能拉着女儿来玲珑斋求苏氏,想来这会儿老夫人那里应该得了消息。
这些日子她被秦书冷落已久,心中酸涩不已,又被赵序多次书信催促,她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回了那些荒谬话,说“有能耐霸王硬上弓,没能耐就别指望我帮忙”,事后赵序只回她“走着瞧”便再无音讯,她也没当真,只将这些书信收好,想着找个机会烧了了事,谁曾想会被查出来!
谢氏白着脸,磕磕绊绊道:“二爷,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这胆子妾身哪有啊。”
这点倒是不假,谢氏的胆子也就比芝麻大一点,但不管如何,这信是错不了的,白纸黑字。
他只觉脑袋嗡嗡直响,想了半天,长叹一声,道:“现在随我去跟大哥嫂子请罪吧,至于如何发落,那就看他们了。”
他所做的也不过是抢个时间,让谢氏主动坦白,说不定能从轻发落。
谢氏听后愣愣抬头,他这是不想管自己了?
秦书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谢氏,眉宇间闪过几丝不耐,“你这笔糊涂账让我如何有脸替你求情?”他刚才得知赵序在忠义公府好一通胡闹,若没有毓厉王后面的雷霆手段,他秦家少不得焦头烂额,当下语气便厉了起来,“还不快点!”
哪知刚到了泰康园,迎面秦曜将手里捏得死死的几张薄纸直接扔给了秦书,“你看你妾室做的好事!”而坐在上首的老祖宗见秦二爷领着低眉顺眼的谢氏过来,顿时怒火中烧,手中的拐杖咚咚直敲地面,“混账!混账!家门不幸!”
秦书低头一看,那上面的内容跟谢氏同自己说的相差无几,但实际见到还是觉得冲击的很,当下也未辩驳,而是满是愧疚道:“母亲,大哥,这事儿确实是她不对,这不我一得知就带她过来赔罪了。”
“赔罪?她谢清画一房妾室,哪来的胆子将注意打我女儿身上!”
这厢秦书正想着说辞,听到这一声尖厉的斥责心头一跳,一抬头便瞧见嫂子宁氏站在那儿,也不知听了多久。
宁氏作为忠义公府的长媳,主持中馈,自是稳重有礼的,但当下她一脸怒容,妙目看了一眼秦书,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谢氏身上,没有半分犹豫,伸手“啪”的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红着眼道:“你哪来的胆子害我女儿!”
虽说这事跟谢氏关系不大,但若没她的诱导,说不定陈宝儿的鼓吹也不一定真的能这么快起作用,不得不说谢氏的否定是压死赵序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话又说回来,作为母亲要知道自己家里人伙同外人对着自己女儿居心叵测,那不是往她心口剜肉么?
因而,宁氏打得手掌发麻,可心里的怒气不减反增,她道:“你光道歉就罢了,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氏一听,以为她要对秦婉蓉如何,旋即扬起了头,白皙的脸上还带着红色的巴掌印,对着宁氏怒目而视,“你要如何?”
我要如何?
同在一个屋檐下,同为人母,谢清画即使无意但生出了念头同歹人打家人的主意便是不对,更何况她还付诸于行动,自己怎能继续这种人继续在忠义公府里待着!
“忠义公府容不得你这种毒妇!这就是我的态度!”
宁氏的意思最明白不过了,那边是休了谢氏。
谢氏当即就惨白了脸,她求救似地望向秦书,但见秦书的眸子里对自己一点同情都没有,便知自己在劫难逃。她不过一房妾室,母家不显,若是这般出去,哪还有活路,最重要的是她女儿还在忠义公府,她不能走!
“你说了不算……”谢氏白着脸道。
“幼薇是我秦家长媳,自是有说话的分量,这也是我的意思。”一旁缄默不语的老太太突然接了话,眉眼冰冷望着谢氏,“忠义公府容不得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你要是担心荣姐儿大可不必,我秦家也不会苛待一个女儿家,你走前如何,走之后便如何,与你无关。”
此刻的谢氏完全懵了,秦婉蓉也懵了,她只想到母亲会被关禁闭,但没想到会被休,无处可去,求情不得,她完全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