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永远将她当公主一样宠着的姚大哥。

他们不是她的亲人却甚是亲人。

姚漓无比怀念，连带看司立行的目光都有了一抹柔和。

司立行喜不自禁，连手都开始颤抖，不过到底是怕到她，司立行并没有立即靠近，而是目光深渊的看向别处，良久，他才幽幽的开口。

“十八年前的百国大战，本不该我去犒赏选拔参赛者的，但因为被家里的事搞得烦了，所以我偷偷带人去了北国，想着是去世俗界避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在那里遇见了你妈妈。

那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

他的声音很温柔，说起白双的时候，脸上仿佛都带着光，神情柔和的不像话。

似醉了一般，声音都染上了一抹笑意：“明明是来打架的，但却穿条裙子，还是那种古风十足的长裙，宽大不说，还极为碍事。

修罗门没有女孩子，裁判对她也很是宽容。

问她要不要去换条裤子。

然而她却撇了一眼那些暗中嘲笑她的对手，下巴一扬，很是嚣张的说:不用了，换裤子，我怕他们会输得更难看。

当时没一个人相信，甚至连我都觉得这姑娘要么有病，要么就是还没睡醒。

那面对的可都是各国的强者。”

深怕女儿误会，司立行又忙补充了一句:“这与性别无关，来的人都是冲着冠军去的。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怜香惜玉，也没有人会对她手下留情。

但她却那样的狂妄，以至于刚开始，所有人就对她发起了围攻不顾尊严，第一时间对他发起了围攻。

但你知道吗...”

他忽然激动了起来，“她得速度好快，绕是我这种灵修之人也难以看清她的招式，唯记得那白色的裙花，在风中轻舞。”

轻灵，肆意，像极了自由！

司立行几乎是一眼就心动了。

姚漓复杂的看着他，虽然早从戚风嘴里听说了他们的相识，但此刻再有司立行说出来，却让她感觉到了一股温情。

他真的很爱她的母亲，即便最后没走到一起，但从那表情来看，他是将他们每一段的相处画面都当做了珍藏。

只是逝者已逝，再多的追忆也无法弥补当初的伤害。

她的母亲已经死了，他却还陷入记忆的美好之中，若是早知如此，当初他还会做如此选择吗？

姚漓想起了戚老太。

若说，自己先前的忤逆，已让她无比的厌恶，那么戚风当初面对欧阳云枭的抉择，便更是令她对自己深恶痛绝。

但是她不明白，多一个人爱自己的孙子不好吗？

为什么就不能爱屋及乌，反而要闹到有她没我的境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姚漓只觉得好狭隘，好自私，但此刻的司立行已经完全沉浸在会中，说着那些支撑他这些年活下去的美好回忆之中，全然没有看见姚漓眼中的复杂与惆怅。

“只是几息的功夫，所有嘲笑她的男人都趴下了，而剩下的人，则是赶在她来之前缴械投降，甚至为了免挨打，更是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我就没见过那么狼狈的参赛者，完全跟看见猛虎一般，我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