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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姐放电,姐是绝缘体

作者:孤雁雪鸿 | 分类:现言 | 字数:46.6万

第79章 文锦荷巧遇三娘

书名:别对姐放电,姐是绝缘体 作者:孤雁雪鸿 字数:2435 更新时间:2024-11-17 01:16:33

文化龙是那种轻伤不肯下火线的人,他一是怕耽误了女儿的学习,给她带来麻烦;二是怕花钱,毕竟供养两个大学生,家里已经很拮据了,要不是老校长和向老师帮忙,一个人只怕早就撑不住了。所以,一想到这些,他就想硬撑着。可是,人斗不过天,这回他明显地感到自己撑得有点艰难了,加之女儿给他做了一个晚上的工作,才勉强地答应去省城看病。

天气已经转冷,寒风刺骨的,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文锦荷就起床收拾好东西,告别王婶后,就扶着父亲去船码头乘船。

这一路上,文化龙的身体都不好,不是腹痛,就是恶心、呕吐,把他自己折腾得一脸的苍白,筋疲力尽的了;文锦荷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路上忙这忙那的,忙得都两眼昏花了。幸好从鱼湾村到省城并不是很远,文化龙总算挺了过来,没有把自己交代在路上。

下船后,文锦荷见父亲这病秧秧的样子,根本无法去挤公交车,只好打了一个出租车,直接带着父亲去了省人民医院。

挂号、检查、照片、缴费,一路忙下来,文锦荷全身都直冒热气,总算把各种检查做完,只等下午拿结果了。

忙完这些后,文锦荷觉得是时候把情况告诉妹文锦仪了,于是,她把父亲安顿在休息室区后,径直地走出医院,来到了公用电话亭旁,拿起电话,准备打电话给文锦仪。

运气还算不错,文锦仪刚好吃完饭回宿舍,正要准备上楼,宿管大妈就在她后面喊,文锦仪,你姐姐打电话来了,快过来接。

文锦仪深感意外,平日里几乎都是她打电话给姐姐的,这回姐姐倒是破天荒地给自己打来电话了,她在猜想,姐姐应该是有什么好事找自己吧。

“喂,是锦仪吗?我是姐姐,吃完中饭没有?”文锦荷并没有直接说父亲病了,而是转了几道弯,想给妹妹一个缓冲时间。

“姐,你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呀?我才吃过中饭回来。”文锦仪最近的学习很紧张的,一直都想去见姐姐,可抽不出时间,姐姐突然打来电话,难免让她受宠若惊,一脸糨糊地说。

纸是包不住火的,文锦荷停顿了一下,做了一个深呼吸,最终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直截了当地说,爸爸病了,估计要住院。

“怎么这样呀?姐,病得严重吗?你们现在在哪里?”文锦仪像是被人一下子从温水里捞到油锅里似的,眼泪潸然而下,全身颤抖起来。

“才带他做完检查,结果要下午才能出来,你要是下午有时间的话就到省人民医院来吧。”文锦荷怕妹妹胡思乱想,心里干着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

“姐,我没什么事,马上就过来。”文锦仪的眼泪簌簌地流着,心里很是忐忑,父亲身体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说病就病了呢?

打完电话后,文锦荷来到了一家粥铺,买了几个包子和馒头,还有一碗粥,老板帮忙打好包后,文锦荷便怏怏若时地往医院走,王婶的话似乎在耳边响起:自你们姐妹去上大学后,你爸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的;另外,一早就出去打渔,饭也不按时搞着吃,饥一顿饱一餐的;看来这没女人的男人呀,日子过得是有点造孽,没人疼没人关心,连一个正常的日子都没有;我本想劝他再找一个,还特地托我们家媚儿帮他物色了一个,人都带到我家里来了,可你爹却拗得很,硬是不乐意,说是你们大学不毕业,不找好工作,他就不再找女人回家。

文锦荷过去只知道一个劲地埋怨父亲一个人喝闷酒,却没有去想父亲为什么喝闷酒,尽管老校长来过家里以后,父亲不再经常喝酒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可谁知道,自己跟妹妹相继考上大学以后,父亲一个人呆在家里,生活越发无聊,越发想起过去的人和事了,心情难免郁闷起来,老毛病就犯了,喝酒跟以前一样了;加之一日三餐不正常,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便落下了胃病;父亲这人生性好强,自以为身体强壮,一点小毛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结果日积月累,病来如山倒。

文锦荷心里在想,要是家里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有一个缝缝补补的女人,父亲也许就不至于这样了。可是父亲为什么非要等我们大学毕业,有了工作后再找女人回家呢?也许他是怕找得不好,反而连累我们,影响我们的学习,只好把痛苦和孤独一个人独自品尝。

“你走路不长眼吗?差点撞倒我们三娘了。”彩姑怒目圆瞪,脸色红肉带白肉,耀武扬威地说。

“对不起呀,我刚才确实没注意到。”文锦荷猛地抬头看了看跟自己撞了一个满怀的三娘,一个劲地道歉。

“对不起就行了呀,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花姑一把抓住文锦荷的手,想要教训教训这个走路不带眼睛的女孩。

三娘的目光与文锦荷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她看出了对方的眼神了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倒是觉得似曾熟悉,她马上制止花姑说,把你手放下,既然人家姑娘不是故意的,就不要为难人家,放她走吧。

花姑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当面忤逆三娘的意思,只得乖乖地把手松开。

三娘的话一落地,文锦荷心里也一惊,感觉到这声音里包含一种久违的温暖,很是熟悉,她把目光再次抛向了三娘,三娘微微一笑,迈动着步子,若无其事地走了。

文锦荷楞楞地站在那里,望着三娘远去的背影出神,忽然想起了妈妈小时候教给她的一首童谣:

“羞羞羞,刮猪油;

熬白菜,放酱油;

哭脸巴,油菜花;

打烂罐子,恶锅巴;

锅巴冇熟,哭一上轴;

锅巴熟哒,哭得有哒。”

花姑没能够及时出手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眉头紧锁,心里有点郁闷,嘟着嘴说,三娘,明明是那妹子撞的你,为什么不让我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想什么好事呢?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干我们这行的多一事不如小一事,下次不许再鲁莽行事,要学学彩姑,遇事保持冷静。”三娘虽说徐娘半老了,但风韵犹存,满腹心事地说。

彩姑身材窈窕,曼妙妖娆,走起路来像弱柳扶风,她眉稍一挑,向花姑挤了挤眼,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知道了,三娘,以后一定注意。”花姑黑不溜秋的,长得也比较丰满,眼睛里满是杀气。

三娘没有再搭理她们,她在想着刚才那姑娘,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很是懊恼。

文锦仪下了车,就直奔医院门口走,却一眼看见姐姐文锦荷站在路边发呆,快速地跑过去,很担心地说:“姐,你想什么呢?我爹没什么大问题吧?”

“我我好像……”文锦荷如梦初醒般一样,心情很是激动,嗫嚅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