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本为凰
作者:夏卿颜V5 | 分类:古言 | 字数:8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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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狡诈
可任廷朗的心中却是苦笑至极,哪里是夏兰雪与别不同,她简直就是心思狡诈,诡谲难辨。若是之前任家忽略了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夏兰雪直接如此的说出,或许任廷朗会在心中感激。而现在,不得不说,夏兰雪的这番示好带着一种出奇的意外,这件事表面上看过去是在给任家提醒,为了保全任家而为,可是仔细想去,真的要是到了事发的那一日,保不齐会牵连到朝中的某一位,一牵十,十牵百,谁又能保证不会牵连到靖远侯府呢。
“任公子客气了。”夏兰雪淡淡的浅笑,语气很是平静:“我不是与别不同,只是想要一个安稳而已,眼下,靖远侯府的事情已经闹得京华城中人尽皆知了,我可不想在这样一的个多事之秋时,再为靖远侯府增添一些烦心的事情。毕竟,我的祖母和母亲年岁都已经过了可以经历浮浮沉沉年华的时光,剩下的日子,我也只想让她们安安稳稳的度过而已。”
任廷朗很是不解,他抬眼看去,面前的少女明明就是一副小姑娘的模样,生的倒是国色之资,尤其是那双眸,不笑的时候带着深沉如冰潭的寒冷,笑起来的时候,又是让人顿感阴气森森狡黠,这样的少女端坐在他的对面,增添了几分的威严不说,而就是这样的气度,就有一种威视的迫力。可便是他所见的任何人都未曾给他一种这样的错觉,除了那在九重宫阙之巅的高位之人.....
“话,我就说到此吧。”夏兰雪并未想在任廷朗这间雅室内久留,本就是想来天香楼用些晚膳,现下两杯酒下肚,倒真是有些饿了,腹中有了空空之意。她站起身来,冲着任廷朗微微施了一礼,道:“那就请任公子多加思虑一番,究竟要如何解决这还不算棘手的问题。”
任廷朗见状,也连忙的起身,双手揖礼做出恭送之状:“在下一定将夏四小姐的话铭记于心,还要多谢夏四小姐的提点。”
夏兰雪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刚刚迈出的脚步顿了一顿,了然的看向了雅室一旁隔间的方向,唇角勾出了一抹不明的笑意,她缓缓的抬起了下颚,也不知是在对谁道:“提点谈不上,只要任公子明白,我靖远侯府不想与之你任府为敌就好。”话音落下后,她便走出了这间雅室之中,带着八角和茴香朝着小二原本想要带着她们去的那间雅室的方向走去。
见身后雅室的门关上,茴香上前凑到了夏兰雪的身旁,问道:“小姐,您刚刚与任公子在雅室之中的时候,奴婢在门外见的真切,镇国公府的长公子郭敖,郭大人仿佛是请了什么重要的客人,现在正在对面那间的雅室之中。”说着,她的眼神就朝着几人行走对面的雅室看了过去。
那里虽然与她们这个方向有着井堂之隔,但夏兰雪也不难猜到,如今镇国将军府也已经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郭心云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又是在郭敖的宠护下成长,如今她们府中女儿出事,想必镇国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在为其想办法,争取让夏芷晴的这个谋杀皇室宗亲的罪名大而化小,可往往事事仿佛并不会不会如他们的所愿。
原本任廷朗的雅室内,看着夏兰雪走出了房间,任廷朗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他是知道这夏兰雪心思诡谲,可却从不知与其说话都成了一场不见硝烟的对弈,你来我往之间她游刃有余,而他却仿佛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正想着,屏风后走去一个绛紫色华服的少年公子。沈浥尘面上带着轻嘲的笑意,但还未说话,就听着任廷朗道:“我今日可算是彻底的见识到了这位夏四小姐的厉害了,往往只是觉得她狡诈,善谋,可刚刚我却清楚的看到了一个深谋远虑,敢于博弈为之的人。”说着,也不免有些自愧不如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饮下了桌上的一盏酒。可当酒盏放下后,他看向了一旁的沈浥尘:“你都听到了,这位夏家的四小姐还真是一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主儿,你说她这般的狡黠诡谲,夏旭成是否知道?”
沈浥尘并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的看着任廷朗,回到了自己也是刚刚夏兰雪坐过的地方,自顾自的斟了一盏酒,看都没看便作势要饮之状。任廷朗一副震惊的模样,飞快的出手想要拦下他饮酒的动作,可还是晚了一步,沈浥尘的酒盏已经碰触到了他的唇间,而酒盏内的酒也已经鱼贯入喉。
沈浥尘不解的看着任廷朗的动作,片刻之后,他再次怀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盏——那莹白的陶瓷酒盏,边缘处还有些微微的温润,仔细的看去,那泛着淡淡红晕的杯边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唇印,似乎在酒盏经过鼻尖之时,还可以闻到那里残留着的一种女子本有的清雅香气。
任廷朗歉意一笑:“刚刚就想提醒你的,那是夏四小姐喝过的,只不过是你的手太快,我还没来得及阻拦,你便喝了下去,这可不能怪我,明明是你自己看都不看就喝的。”
沈浥尘的面上已经有了一些难堪之状,丝毫不留情面的一脚踢在了任廷朗所坐的椅子上。瞬间,任廷朗的椅子便与他的身体分离,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应声的便一下子实实的坐在了地上:“哎哟,你干嘛啊!”他有些委屈的道:“你踢我做什么啊,我刚刚都说了,我想阻止你的,是你自己动作太快,我能怎么办?再说了,人家夏四小姐都已经离开了,你就算和她同饮一个杯子,人家也不知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沈浥尘冷冷的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缓缓而起的任廷朗,见他手下还揉着那刚刚坐疼的地方,沉声的问道:“你任家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怎么一个靖远侯府的闺中小姐都十分清楚的事情,我与你相交这么多年,你却只字未提?”
闻言,任廷朗的面色‘唰的’一下变的有些难看了起来,他迎上了沈浥尘锐利的眸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直到想了半晌后,他才道:“我若说,这些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