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初照。

烟波浩渺的湖上，湖面波光粼粼，一艘艘大小船只点缀其间，船上人们一边尽情享受着美景带来的乐趣，一边聆听牧师传教洗涤心灵。

亨利和史蒂芬西装革履，坐在自家船里，装作虔诚的样子认真听着。

老的帅，小的帅。

引得不少异性注目。

梅森举着扩音器传道完毕，声音依然亢奋：

“不久，我们的信仰社区，就要有个家了！”

“太好了，赞美耶稣！”众人七嘴八舌高叫。

“是的，一个真正的家，在陆地上的家！

“一个不只一周能去一次的地方，而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在庆祝时、哀悼时、害怕时、平凡时…都能去的地方！

“我们得到这项捐助，多亏了一份慷慨的赠礼，来自我们的朋友：

“亨利和史蒂芬·周！”

梅森右手持扩音器，左手虚抬指向亨利的船只：

“大家感谢亨利·周和他的儿子史蒂芬·周！”

“谢谢你们！”

“请起立！”

“请起立！”

史蒂芬站在船舷边，咧嘴微笑，挥手四方，和这些本地人打着招呼。

众人皆回以友善。

“阿门…”

也许，捐建教堂还会有意外收获，本地人的排斥变小！

——

“夏季特卖会，享受九折优惠！”

超市售枪柜台，一位脖子泛红的本地人壮汉正卖力叫喊，兜售着琳琅满目的长枪短枪。

史蒂芬拉着塔克走了过去。

“你们好啊，运动小子们，想买什么？”

壮汉售货员很热情，那殷切的表情让史蒂芬想起前世看到的那些卖猪肉的，同样毫无压力地推销。

“想先上手感受一下，还是你准备好要买了？”

史蒂芬抱住塔克的肩膀，冲他露出讨好的微笑。

塔克期期艾艾：“我，我准备好了。”

“你有带照片的身份证明吗？”

塔克掏出驾驶证递过去。

“好的，需要你先把这个填了，笔在那。”

售枪员先是递过来表格要求填写，表格都还没填完，他就把枪支放在了柜台上。

“这个收好。”

这是一把G36突击步枪，史蒂芬上次用了巴迪的之后，感觉很合手，就求着塔克来帮忙代买…自己未成年，是不能买的。

“要配瞄准镜和肩带吗？”

史蒂芬眼神热切看着这把即将属于自己的步枪，塔克在认真填这表格，壮汉不停推销。

“要，谢谢。”塔克头也不抬。他买过枪，有经验。

壮汉帮忙安装好，“确实看起来更像样了，这个肩带可能有点不太好弄，这些弹簧夹…要是需要任何帮助，随时找我。”

“这个给你。”塔克将表格填好。

“我看看，你好像弄错了一处，这里…”壮汉若无其事看了一眼史蒂芬，“如果你是给别人代购的，我是不能卖给你的。这个框是不是填对号了，就是这个。”

塔克拿起笔信手一勾。

“好了。要不要配个大容量的弹夹？”

“好的。”

“选得好，给你装好了，祝你购物愉快！”

塔克提着枪走出超市。

史蒂芬亦步亦趋。

“我搞定了。”出了超市，塔克立即将枪递给史蒂芬。

“谢谢，哥们！”史蒂芬爱抚着人生第一支枪。

“我晚点打给你。”塔克准备走。

“好的。”史蒂芬头也不抬。

塔克走了几步，转过头继续确认：“你保证你会一直开着保险？！”

“我保证！”

史蒂芬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会拿这支枪去做坏事，所以郑重承诺。

除了用来练枪法，就是用来自卫，怎么可能用来违法。

其实，他最想要的是一把手枪，携带方便，小范围内杀伤力更大，比较适合用来针对墨西哥毒·贩。

但是很遗憾，唯一愿意帮自己代买枪支的塔克，今年才20岁，未满21岁，不具备购买手枪的资格。

——

史蒂芬和巴迪走在丛林中，前者背着两把枪，一新一旧，都是G36突击步枪。

后者走几步就要休息一下，气喘如牛。

但史蒂芬还需要他的指点，只好压住急迫的心情，耐着性子等待。

史蒂芬干脆说着闲话，分散自己注意力。

“巴迪，你上次说击杀土耳其秃鹰锻炼枪法，主意不错，但我觉得目标速度太慢、体积太大、数量太少…咱们或许可以考虑椋鸟！

“曾经有一位叫尤金·谢福林的戏剧爱好者，决定把莎士比亚戏剧中提到的所有鸟类，引进美洲大陆。

“他最先是把一百只椋鸟放入了纽约的中央公园。

“这些椋鸟极速地繁殖，吞噬了全部的果园…

“每年耗费农民上百万美元。北美有超过两亿的椋鸟，它们几乎吃光了所有东方蓝鸟的蛋，而这些鸟已经濒临灭绝！

“或者说，更悲惨的是，椋鸟会受到飞机发动机的吸引，能在眨眼间导致事故…

“所以，咱俩能射杀椋鸟吗？”

巴迪停住，休息：

“长远来说是个好主意，但，即使这学期你拿到了狩猎证，我也不希望你射杀任何快速活动的东西。

“想要跑之前，先要学会走。咱们先打塑料水瓶，然后再打土耳其秃鹰，椋鸟…就放在最后吧。”

史蒂芬笑得很开心：

“本来就该杀椋鸟，它们是强盗，鸠占鹊巢，啄食未孵化的蛋！

“杀死一只母鸟，就能阻止十一只小鸟诞生。

“椋鸟在人和牲畜间传播疾病，每年的治疗费要花八个亿！

“它们已经上了世上最糟的入侵者名单。”

“咱们杀生就为救生，所以不算作杀生。”

好不容易来到上回练枪的简易营地。

史蒂芬拿出几个空矿泉水瓶，在旁边的沼泽洼地灌满水，摆放在木桩上。

巴迪伸手比划，指着一前一后两个位置：

“你在6至9米的距离，选个位置，然后快速地举起枪，借助瞄准镜，试着打中那个位置。”

亢！

打偏了。

亢！

还是打偏。

“加油，小伙子！”

“枪战时，可没有人给你时间慢慢瞄准！”

亢…

亢亢！

很快33枪过去，大容量弹夹也很容易被清空。

这次距离比上回距离远，瞄准时间短，射击速度快，所以，一枪都没打中。

三个塑料水瓶完好无损。

给弹夹装填5.56x45毫米制式子弹，史蒂芬刚刚还有点发麻的手臂、肩膀，被仙灵之气快速恢复。

“神枪手是用子弹喂出来的，每一枪都要全神贯注，力求最佳锻炼效果！”

巴迪坐在拐杖椅上，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热水。

亢！

可能是眼睛一直盯着目标，疲劳了，然后仙灵之气自动游走到双眼…

时间好像静止，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6米外的塑料水瓶如在眼前。

砰！

水瓶迸裂，水花飞溅。

亢！

亢！

砰！砰！

剩下两个塑料水瓶也接连爆裂。

噗！

巴迪刚含在嘴里的热水喷了出来，淋湿他的衣襟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