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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有点田

作者:希希泽 | 分类:古言 | 字数:133.2万

第720章 只能是念想

书名:农门医女有点田 作者:希希泽 字数:2410 更新时间:2025-05-02 02:22:43

金芦之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微颤起来。

他的心亦是狂跳起来。

他这人没什么爱好,却极喜欢收集那些个名家墨客的字画。

这里头,他最喜的是前丞相的字画。

前丞相年少成名,入仕后分明官运亨通却又早早辞官。

按常理,辞官归隐者,大多会被世人渐渐遗忘。

但前丞相并未。

原因无他。

只因前丞相文采卓越,字画更是妙绝。

他留下的那些个随便拿一幅出来都足以睥睨天下的字画。

只是可惜,前丞相的字画虽极好,却极少流出宫外。

由此,前丞相的那些个字画便越传越珍贵。

好些个文人学子,以能哪怕只是拥有一幅临摹前丞相字画为荣。

与当朝许多文人才子只是因着前丞相的才名而随波逐流的喜欢不同,金芦之是真的打从心眼里喜悦。

而且,他有幸得到一幅前丞相的真迹。

在金芦之眼里头,什么苍劲有力、行云流水、铁画银钩之类的词根本无法形容出前丞相其字的三分妙处。

前丞相的字画里吸引他的。

除去那些个人人称赞的绝妙,更多的是那跃然纸上的赤诚豪气与那掩藏在字画之内的怆然。

常言道,字如其人。

金芦之常常望着前丞相的字迹,生出一种想要当面与他请教的想法来。

只是可惜,前丞相自打辞官过后,便犹如消失在了大黎之中一般。

后来,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有人传言前丞相已然离世。

金芦之虽然不信。

但一想到前丞相的年纪,便也不能不信了。

以他所知,前丞相的年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上许多。

而且前丞相在朝之时,便时常会告病休养。

以他的身子,怕是熬不到八十岁。

于是,他的那些个念想,只能是念想罢了。

可是,如今……

见着徐良田手中的字,金芦之再也无法抑制心头的激动。

他确信。

那是前丞相所写。

金芦之看着鹤发童颜的骈拇先生,心头狂跳。

难道,这人是前丞相……

不,该不是。

此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极好,瞧那精神抖擞的模样,该只花甲年纪。

金芦之微微拧眉。

难道是前丞相的弟子?

“管他是谁,总要问问才知晓。”金芦之咬牙嘟囔一句。

他起身,正要上前,却是听得门外又是一阵哄然。

金芦之下意识的回头。

然而,当他瞧着引起哄然的人时,不由僵住。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素韵东家的徐睿和县老爷吕非恒。

金芦之微楞。

吕非恒来客来居做客,金芦之其实是不意外的。

他虽是以侍父为由在龙潭镇上住着。

但这镇上发生的大小事宜,都有人来报。

吕非恒后院的那些个事情,他自然也是知晓的。

吕非恒承了徐芳园的恩,在人家开张之时来捧个场实为人之常情。

可是……

金芦之看着徐睿,着实有些震住。

外人只知徐睿是素韵酒庄的东家,但金芦之却是知道除开素韵酒庄。

整个大黎天下,但凡叫得出名字的酒庄,大部分都属于他。

分明拥有如此傲人身家,但徐睿为人却颇为低调,从未张扬过。

低调的原因,金芦之也知晓。

徐睿是前中书省断事官之子。

当年断事官出事,整个徐府都受到牵连。

后来陛下登位,查明徐家所犯之事,实是被人栽赃,徐家才算沉冤得雪。

只是可惜,徐家已无后人。

后来,金芦之任命参议过后,偶然查到当年徐家还有人活在世上。

那人便是如今已然换了身份的徐睿。

金芦之曾怀疑徐睿拥有那般大的财力该是为了筹谋什么。

可是,当他查明徐睿所结交之人多为商贾且从未与为官之人有半点交集后,便觉得自己大约是想多了。

以徐睿如今的身家,若是真要筹谋,断不可能只和那些个商贾之人结交。

后来,当他得知徐睿之所以隐匿在这龙潭镇上是为了逝去的心爱之人之时。

金芦之终于确认,徐睿早前的确有所筹谋。

只是他的恋人因他的筹谋而死。

徐睿悔不当初,这才来到逝去恋人的家乡,来到偏僻的龙潭镇,重新生活。

这世间,痴情最难熬。

……

当初徐睿替九福堂解围以及翻修客来居的事情,金芦之自然也是知晓的。

他听闻徐芳园给了素韵酒庄几个酿酒方子。

行商之人,有来有往。

徐睿为了还那酒方的恩情,给徐芳园解围在金芦之看来是正常之事。

毕竟,以往徐睿也没少帮着曾经有来往的商人解围。

但……

解围是帮忙,是客气。

捧场却是撑腰,是后盾。

这些年来,徐睿可是从未在人开张之际带着贺礼上门的。

如今他这般做,与告诉旁人,这客来居有他徐睿照料无二。

金芦之想不明白,向来行事低调的徐睿,如何会为一个乡下丫头至此。

心中正困顿着呢,又有人带着贺礼前来道贺。

见着那新来的人,金芦之的脸色震惊之色更为浓烈。

好嘛,竟是催命郎中流光和在大黎拥有上千家商行的岭西大东家云恒。

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三个容貌十分出挑的男子。

金芦之不认识那三个男子。

却隐约从他们三人那出尘的气场上猜到这三个人该也不是等闲之辈。

与金芦之的惊讶相同,客来居的食客们瞧着源源不断有人前来道贺终也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客来居今儿食客众多,不少人都是拼桌而坐:

“苏老爷不愧是咱们镇上的首富,食肆开张罢了,竟是这么多人前来道贺。”

“啧,听你这话就是没搞清楚这客来居到底谁才是最厉害的,这些人可不是冲着苏老爷来的。”有人轻笑道:

“你们瞅着这些人与苏家老爷有说过半句话么?”

同桌的其他人除开一个黑衣男子埋头吃饭,其他人纷纷附和:

“你不说我倒是没注意到,这些人的确是没有同苏家老爷见过面,他们既不是冲着苏老爷来的,那是冲着谁来的?”

“是冲着掌柜的来的。”

先前说话那人压低了声音,他言语之间压不住得意:

“你们不会连客来居的掌柜的是谁都还不知晓吧?”

“是谁?”

“九福堂的徐姑娘啊!”那人笑道:“你们没瞧见人家徐姑娘方才忙里忙外的么?”

“什么!”

人们愕然:“徐姑娘竟是这食肆的掌柜的?”

“我还以为这事儿大家伙儿都知晓呢。”那人轻笑一声。

其余人听言,意外又觉得豁然:

“其实若是这些人真是冲着徐姑娘来的,那我倒是能想得通了。”

方才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皱眉: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