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为了给您缝个荷包，手都快冻坏了，您啊，别怪他闹点脾气。”

秋霜是秋白的哥哥，兄弟俩从小就送到了姜唐身边，秋白性子耿直些，秋霜就得在后面替他说些好话，免得主子厌烦。

姜唐对长得好看的人，一贯耐心十足。

特别是服侍在自己身边的这四个男人，皆生的肤白貌美，光是每日里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我怎么会怪他呢，别多想，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烛光灭掉，安神香的味道在鼻尖弥漫，温暖柔软的被窝里，姜唐一脚掀开被子，舒舒服服的把大腿压在被子上，长舒一口气。

“斑斑，你们任务世界的人脸是不是都要重复使用啊？”

斑斑把脑袋从文件堆里抬起来，不解的反问。

“怎么说？”

“我今个看到一张脸，熟悉的很。”

“嗯，可能是不小心用重复了，不是一个人，别多想。”

姜唐抬头看着头顶的帐子，翘着二郎腿。

“你这垃圾机器人，就会骗人。”

“嗯？我怎么骗你了？”

“呵……”

姜唐冷笑一声，旋即闭上眼睛翻个身，慵懒的把脑袋蹭在柔软的锦被上，瓮声瓮气嘀咕一句。

“真是垃圾……把我儿子的脸，用在别人身上……垃圾玩意。”

斑斑：“……”

他敲了敲键盘，把姜唐今天见过的人脸都扫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艹……

还真一模一样。

“这个是随机分配的脸，意外。”

“垃圾玩意。”

“你他妈还骂上瘾了！”

斑斑还想再骂一句，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呢，空间里，就传来了姜唐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妈的，睡得像个猪似的。”

……

姜宅祭祖。

整整半个月，姜唐都住在一座大山上，与世隔绝，一天到晚听着几十个老和尚在耳边嗡嗡嗡，仪式复杂繁琐，作为姜家嫡女，也不知道拜了多少个佛像，跪了多少个台阶，捧了多少了香灰。

姜家列祖列宗全都在这座白毛寺里沉睡，姜老太太每年都会捐几百万两的香油钱，买了八盏长明灯，悬挂在寺庙山后，每日这长明灯里的香油，都要方丈亲自浇灌点燃，焚香诵经。

半个月的斋饭把姜唐的下巴都吃尖了，老太太心疼极了，换着法子给她做各种各样的精致点心。

祭祖结束，浩浩荡荡的车队掉头赶回景阳城，城门大开，成千上万的人站在城门口观看姜家祭祖这一声势浩大的仪式。

刚一回到家，姜唐吩咐明露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待会我娘找我，你就和她说我去练武了。”

明露追出去，把暖炉塞到姜唐怀里，又给她加了一件披风。

“穿上，外面冷的很，小心冻着。”

“好了，你也赶紧回去暖暖，我屋里还剩了几个奶饼子，趁着婆子没回来，你拿着和秋白他们分了吃。”

明露温和一笑。

“知道啦，您疼我们呢。”

离开姜宅，马车一路朝着翠竹轩驶去，寒霜将至，大马路上的青石板都被冻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