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的后背那里搭过来一双手。然后，一个灵巧的身影压了过来，头枕在襄王腿上，眼睛闭着，躺在襄王怀里睡觉。

“看样子是个人。人模人样的。骨子里，还是一个野人。”

襄王呵斥说。

引琴女御跟着，将一个柔软的衾被给她盖上。对襄王说道：

“王爷也不好太宠她了。这个一时一刻都离不了，王爷上朝怎么办？”

襄王看着睡着的须臾说道：“上朝也带着。等我百年之后，带到坟墓里。”

襄王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果然带着须臾。襄王往毓秀宫里去，吩咐小鸥、小鹊带着须臾到宫里去玩。

“去给王后娘娘玩也行，去跑马场玩也行。让杨毅跟着你。”

须臾就到跑马场里去跑马。跑马场什么都有，还有射箭的靶子。须臾就站在射箭的靶子前面，玩自己的柳叶飞刀。

须臾的手法很高超。一飞一个准。

小鸥、小鹊拍手称赞说：“果然名师出高徒。杨将军教出来的，果然是飞刀的好手呢。”

须臾得意地笑笑。

昆仑这日正好无事，从跑马场过，看到须臾在玩飞刀。

昆仑看了看须臾的飞刀，从怀里取出两枚细细的、银光闪闪的柳叶刀。

“这是小主掉下的吧。”昆仑把飞刀递给了须臾。

须臾看了看，果然是自己的飞刀。就是不知道昆仑是从哪里得来的。

“太子殿下怎么有我的飞刀？”须臾问道。

昆仑微微一笑，“你如果不丢几个，就不是你了。”

昆仑说着，带着他的随从，穿过跑马场，往别处去了。

……

昭明下朝回来的早。刚出了毓秀宫，就有宫人告诉他：

“襄王爷带着贞懿小主来上朝的。襄王爷去处理政务，就让小主在宫里玩。小主在跑马场玩飞刀呢。一扎一个准，玩得可好呢。”

昭明“哼”了一声。

他不由自主想起十几年前，被关到刑狱司的莫离，放出来之后在宫里玩弹丸的情形。

莫离娇憨可爱，被他看到了，还天真无邪，把口袋里的弹丸取出来给他看。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昭明说了一句。

莫离在宫门口迎接他了。娇嗔说道：“臣婢只听说过，有其父必有其子。还没听说过，有其母必有其女。”

昭明笑而不言。带着莫离回关雎宫。莫离回头看看，襄王也已经下朝，迈着大步，往后面的跑马场走去。

他最心爱的人，在跑马场那里。

“陛下一个乾坤大挪移，化解了所有的危机。”莫离看着走向跑马场的襄王，说道，“真不知道，陛下当初是怎么想的？”

昭明拉着爱妻的手，微微有点嘲讽，说道：

“永远都是慢一拍。朕怎么会遇上你这样的女徒？真心不开窍！”

……

襄王上了马，喊了一声：“过来！我带你出去骑马！”

“哎——”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答应。半空里一个人影一闪，一个娇小可爱的人倒骑在马上，双手搂住襄王的腰，头扎在襄王怀抱里。

襄王驾马，顺着宫廷里面的道路，向宫廷外面驶去。

走到关雎宫门外的时候，看到昭明和莫离还在那里站着说话。

襄王在马上打了一个招呼，骑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