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的！我会死的！我会被她们毒死的！她们一心要害我！”莫离死死抓着襄王的胳膊。

“没事的！不会。”襄王安慰她说。

“我会死的！我活不成了！大王快救救我！”莫离捂着肚子说道。

“哪里疼，告诉我来！”襄王有点担心，开始为莫离揉肚子。莫离也不知道哪里应该疼，就乱说。红叶夫人看到襄王如此偏爱一个卑贱的俘虏，气得脸都变成驴脸了。

“大王！”莫离可怜巴巴地叫他。

“没事的，不要怕！”襄王安慰她说。

襄王把莫离抱进她住的阁楼里。已经经历了一次襄王死难打击的莫离，重新这样被襄王抱在怀里，穿过长长的、木格子花窗的走廊，如同穿过昭华苑里的花径。那种感觉让莫离无比沉醉。

襄王把莫离放在床上。莫离拉着他的手说道：“大王，他们用毒加害我！他们想让我死！你快救救我！”

莫离从那些婆娘和他们夫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们想让自己死的那种仇恨。莫离心想，也许明天她们就会趁襄王出外的机会把自己不声不响闷死了。

这种恐惧是真实的。“我会被她们害死的！大王！”

“没人敢加害你！别害怕！”襄王拉着她的说。

“不要离开我！我害怕！”莫离哀求襄王说。

“不会的！我在你身边。”襄王感受到了莫离的恐惧。他的心被那双亮晶晶的、迷人的眼睛融化了。莫离心里偷偷地高兴。襄王并不是没有旧情。他心里应该是有感觉的。

……

襄王给莫离喂了一点水。莫离幸福地躺在他的胳膊里。

“好些了吗？”他问莫离。

“大王！如果我死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好吗？”莫离请求他。

“你不会死！不要胡说！”襄王回答说。

“你答应我！大王！”莫离哀求说。

襄王点点头。莫离说道：“如果我死了！大王千万不要把我埋在这里，千万不要把我吃掉！一定要把我的尸首送到河那边去！大王一定要告诉他们一句话：襄王还活着！好不好？”

莫离是担心：自己如果真的被谁居心叵测毒死了，或者被谁加害了，她在这样的处境中随时都会死的。如果她死了，漆面的襄王不会被夏宇国的军队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也许襄王就要在这里，做一辈子她们的神祗了。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载启聿明要发兵替自己报仇，他们的大军和襄王厮杀，谁死在谁的手里都有可能。那种情景莫离更不希望发生。

“你不会死！”襄王重复了一遍，“没有人敢加害你！”

“大王，就算没有人加害我，我迟早也会死在大王的手里。大王喜怒无常，一旦听了什么话，说要杀我就杀我，说要吃我就吃我！我随时都有死的可能！大王就趁着今天的机会，一定要答应我这个请求。”莫离哀求他。

襄王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把真心话说出来：“我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莫离惊奇地问道。

当然是因为，在襄王睡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那个小人的形象了！

那个看不清楚脸的小人，那种感觉，那种喜欢的程度，和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俘虏太相似了。襄王本能想要保护她。

“不要问那么多。现在感觉怎么样？”襄王问她。

莫离看他的样子，是准备离开自己，到他红叶夫人那里去了。他承诺今晚要到夫人的阁楼上去。莫离说：“感觉好点了。大王给我弄点水吧。”

襄王给莫离端来一碗水，莫离喝了一点。一边慢慢喝一边想办法。

“大王今天晚上陪我好吗？”莫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