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对昭明说道：

“臣婢今日去了襄王府，和东伯夫人说了一会子话。还不是因为卓仑的事情？陛下想必也知道了。”

昭明说道：“朕不管襄王的家事。他自己对朕说的。这是他家里的事。”

莫离笑笑，“陛下说不管，就不管的？难道须臾不是陛下赐给襄王的吗？这不是襄王的家事？”

“我赐的是奴婢。不是他的夫人。怎么听说，准备册封王后了？”昭明问道。

莫离告诉他，

“听东伯夫人的意思，襄王是准备册封为后了。襄王那样暴躁骄纵的人，对谁好话说过？惟独对于须臾，知冷知热，倍加宠爱。两个人好得像是一个人。”

昭明不咸不淡，哼了一声。

莫离心想：须臾好歹是昭明的，总该说句话吧。

“听说，须臾上马下马，都是踩着襄王的脚上下的。陛下见过这样的吗？臣婢心想，陛下当初是出于什么样的念想，怎么突然决定把须臾给了襄王？这竟然是给对了！”

昭明一边看奏章，一边不经意说道：“前世修下的缘分，顺势而为，有什么奇怪的？”

莫离听了这话，有些狐疑。

“陛下说什么？前世修下的缘分？难道陛下知道什么？怎么就知道是王爷前世修下的缘分？”

昭明哼了一声，说道：“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还只管问。还不奉茶？”

莫离急忙命女御准备茶品。还想再问，却看昭明，手不释卷，完全沉入那些文书奏表当中，一言不发了。

……

再说襄王准备册封须臾，一直想着用个什么样的封号才好？

襄王自己没有多少才学。明信侯又不在身边。就把颜芮女御叫过来问。颜芮女御回禀说：

“封号这样的事情，是大事。奴婢怎么敢提？奴婢想着，王后娘娘才思过人，陛下都福气呢。为什么不去请王后娘娘赐个封号？”

襄王想着那日在宫里见到莫离，莫离给他答话，他不阴不阳奚落了两句。不好意思去找莫离。对颜芮女御说：“你亲自到宫里去一趟，见见王后娘娘，让她给个封号。”

颜芮女御领命，到关雎宫里，向王后讨封号。

莫离略加思索，说道：“如今看王爷的意思，对须臾是真心喜欢。”

颜芮女御说道：“何止是真心喜欢。那是随时随地放在心尖上的。竟然没有见过王爷有这么欢喜的。”

莫离说道：“他半生奔波，也难得有个欢喜的人陪伴在身边。如今封后，就赐个如意。有点俗了，改一个字，叫贞懿吧。”

颜芮女御笑道：“还亏是王后。知道王爷的心思。这个封号好。就叫着吧。”

颜芮女御欢欢喜喜，回来回禀襄王。襄王听到“贞懿”两个字，自然是称心如意。点头称好，命人制作文书和金册。筹备封后的典礼。

……

颜芮女御带着后宫的管事女御，一起聚集到承华殿里听命。

颜芮女御教导须臾说：“小主都记着。回头册封典礼结束，怎么给王爷行礼的，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须臾回答说。

“册封典礼过后，女御会带着小主往承华殿这边来。王爷就在承华殿这里迎接小主。记住这时候的礼仪。王爷会站在左边，往右边让小主。”

颜芮女御做了一个姿势，然后教导须臾说，“小主要转个身子，站在左边，让王爷走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