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开什么玩笑？我不是要你拿出印玺。我是请求夫人给我盖印玺。宫里现在也没有妃嫔，既然两国将公主送来，就放在宫里，给个名分，让她们侍奉夫人，也就是了！”襄王哄莫离说。

莫离冷笑道：

“这个臣婢怎么担得起？莫离出身寒微，又无德行，原本就无颜呆在宫里腆充宫室。如今既然有公主入宫，自当交出印玺以让贤才，怎么还敢期望让她们侍奉？世子大人只管将印玺收回去就是了！”

襄王愣了半天没说话。他盯着莫离盯了半天，最后说道：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准我分封后宫吗？”

“臣婢怎么敢？世子大人该怎么封就怎么封，要封多少封多少，臣婢怎么敢有半句怨言？只是有一点，臣婢无德，不想继续留在宫里了。世子大人让臣婢出去就是了！”莫离说道。

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世子分封后宫也没错！这是周王室赋予他的权力，礼法给予他的道义，没有任何人能够说他做得不对。但是我没有必要守那些礼法，我总要顾忌我的心。如果世子大人要把他的爱分给别人，那就让他分好了！

看着莫离冰冷的脸色，襄王觉得有点麻烦。

他和莫离之间刚刚建立一种和谐恩爱的关系。这种关系并不稳固。如果自己一定要册封后宫，恐怕会伤害两个人的感情。

可是，他当时是诸侯国的世子，不可能不册封后宫。襄王劝说道：

“莫离！我想你可能有点误会！你是我的夫人，后宫之主，这一点不会变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她们来了，也都是你的臣子，在你之下，你明白吗？”

“臣婢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臣婢做不到！”莫离根本没有理睬他的话，斩钉截铁说道。

襄王把脸沉了下来，说道：“你不要任性！我也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

“那就弃绝臣婢吧。把臣婢休了废了都行，把臣婢放出去！”

“我也不会那样做！你还是我的夫人！我并没有打算弃绝你！”

“臣婢已经做好打算了！就算你没有弃绝臣婢，臣婢也已经弃绝你了！”

这句话像钉子一样扎在了襄王心上。他强忍着没有发作，扭头出去了！

……

按照礼法：莫离没有任何权力阻止世子的婚姻，在道德上她也不能有一点嫉妒。她必须欢天喜地成全这件事，和世子一样的欢欣愉悦，让世子拥有更多美丽才华的女子，生更多的子嗣，这才是一个做夫人应该有的样子。

这个才是做夫人的本分，这样才是做夫人的德行。

它的名字叫：不妒。

可是，面前这个虚宇城的乡野女子，她根本不理解这些礼法。她任性自我，坚决不同意襄王去拥有别的女人。

劝说无效。襄王只好硬来了。

……

“今天晚上的册封礼！你准备一下，我带你一起去！”襄王回到昭华殿，对莫离宣布说。

“臣婢不会去的！”

“夫人！你是后宫之主，你不去怎么行？你不怕宫里人议论你吗？”襄王说，“你必须出席！坐一会儿就回来，行不？”

“臣婢不会去！”莫离又说了一遍。

襄王看看莫离的样子，风霜打了一般，真知道她不会去。

“行！那我不勉强你！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慢慢就好了！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