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是你童年曾经有过的傀儡，有一天你厌烦了，就把它丢弃了。然后别人捡起来，你又感觉是夺走了你的东西，是和你争，又成好的了！这是你的嫉妒心。”莫离讥讽他说。

“你错了！根本不是这样！不是因为你成了昭明的王后我才觉得珍贵。你误解了我。”襄王为自己辩解说。

“就是。”莫离坚持说，“如果臣婢在凤凰城里，落拓到死你也不会去看臣婢一眼。你什么时候在乎过臣婢？就是因为陛下怜惜臣婢，你才觉得是陛下夺了你的东西。”

“你这个贱婢是该死了！明明是你抛弃了我另嫁，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激我！你如果一直在凤凰城呆着，我总有一天会去接你的！我根本没放下！”

襄王忍不住骂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至高无上、尊贵无比的上苍吗？我为什么要等着你的怜悯？你把我当什么？废弃的破旧玩物等着你哪一天垂怜吗？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侍奉女御吗？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吗？我为什么要在凤凰城呆着？被你废弃驱逐出宫，还眼巴巴等着你的垂怜吗？还说我自以为是，你才自以为是！我就是不进宫死在凤凰城，我也不会等着你去接的！你算什么？”

莫离心情不好，说到这里声泪俱下。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昭明伸出手，她在不在人世都不知道。襄王提起那段往事，莫离更心疼昭明。

襄王听到这话就再也不出声了。莫离就是他心里的痛，动都动不得。他低头看着心爱的女人哭得泪花飞溅，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他妥协了，悻悻说道：

“不是说我错了吗？不是已经给你认错了吗？多少年了，说起来还这样耿耿于怀！我的好处你一样记不住！坏处是能记一辈子！记得清清楚楚啊！”

莫离仍然不罢休，说道：“你错了你还责怪别人？你怎么会有错！错都是别人的。”

他们都不说话了。在星光和夜『色』的斑斓世界里，他们各自望着天，生着闷气。

想一想，何必呢？陈年旧事了，提起来还是这样放不下。

天快明的时候，襄王接近了莫离。他把袍子披在莫离身上，把她暖在怀里，问她冷不冷？

“我不冷。”莫离甩开他。

襄王忍气吞声，过来和莫离说好话，劝慰道：

“人都是自私的。爱也是自私的。这是人的本『性』。算了，你现在是臣的君主，别跟臣一般见识。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

两个人都被神兽屏蓬折磨得精疲力竭。屏蓬不愧是个亘古未有的怪物。两个人已经疲惫至极，屏蓬却精神抖擞，斗志昂扬，那么温和，那么有耐心，甚至因为挫败了那两个对手而感到有些高兴。

将明未明之时，他们躺了下来，襄王给莫离盖上他的大氅。他们闭上眼稍微睡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天蒙蒙亮了。

莫离躺着望着天空，满身疲倦。襄王在安慰她。

“今天不去了吗？”襄王看莫离醒来，问她。

“臣婢想不出对付他的办法。他太可恶了！也太难缠了！”莫离叹息说。

“昭明不是善于攻心吗？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这个怪物的攻心之术吗？”襄王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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