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胆怯地看了看襄王手里的千夜宝剑。它一定能够识别出来：千夜宝剑非比寻常。它又发出了婴孩一样的叫声。

莫离继续威胁它说：

“重阳神鸟因为帮助人类，才会受到人类的祭祀；你危害人类，才会受到人类的诛杀。如果你不让开，我们三把剑会断掉你三个头颅。如果你失去三个头颅，那么你会有多么悲惨，你当然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当然就知道你的要害在哪里！我们绝不会手软的，一定会一击致命！”

九婴绝望地叫了一声。这一次它的叫声明显带点怯懦。

“我可以让你们两个人上山。但是他不行。”九婴狡诈地指指杨毅，它不准杨毅上山。

“为什么，你想耍什么花招？”莫离不同意它的建议。

九婴说道：

“他的肉身太重。我就是允许他上山，他也过不去那条灭蒙水。所以他只能留在这里。”

九婴说完，指了指后面。远远之处果然有一带白水如江，想必就是它说的灭蒙水。九婴说完，就忽然飞腾起来。莫离就看到眼前一阵眼花缭『乱』的水花，九婴已经恍惚消失不见了。

看来九婴已经放弃阻挡他们了。但是它说的不准杨毅进山也许有道理的。莫离看了看襄王，襄王说道：“杨毅就留在这里，等着接应我们。我和王后就可以了！”

杨毅有点担心。襄王说道：“留下一个人也对的。你在这里等候我们。如果久候不至，我和王后都没有回来，你就回去报信，就说我和王后一起私奔了！”

莫离嫌襄王爷说话难听，瞪着眼说：“王爷说什么？”

襄王改口说：“我和王后一起升仙了！好吧。”

前途确实是死生难料。襄王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莫离知道襄王的意思，她回头看了看杨毅，似乎在同他做生死的告别。然后，她跟着襄王进山了。

“你怎么会知道九婴的要害？”襄王纳闷地问莫离。

“我是吓唬它的。我并不知道它的要害。它那么凶恶，九条身子，谁会知道哪里是它的要害？”莫离说。

“你果然是狡诈多端。”襄王笑道。

“不是的。是陛下告诉我，这个东西外厉内荏。只要有损自己的利益，它立刻就退缩了。我只是按照陛下的叮嘱，让它上当就是了！”莫离对他说道。

灭蒙水在他们面前。看上去并不宽阔，也不幽深。但是一眼看过去，说不出的感觉。

……

那里的水显然不是一般的水，总是觉得水质过于清澈，水『色』过于明亮，水面也过于澄净平稳。

这使莫离联想到冬天里结了一层冰面的湖水。看样子是那么平稳安静，可是踏上去却随时会有坠落的危险。

“那不是有现成的小舟吗？可以渡过去的！”襄王眼尖，很快发现水面上面类似芦苇形状的小舟。

“肉身太重？”王后娘娘似乎还在寻思九婴的话语。为什么说杨毅肉身太重？襄王的身材和杨毅也差不多啊！一样的魁伟，一样的挺拔。难道襄王的肉身就不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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