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很意外。他听了莫离的话，默然一会儿，没有说话。

莫离一看他这样子，心里暗暗轻松。他果然做不到。

“这是臣婢唯一的心愿。希望王爷能够成全！”莫离给他施礼说道。

“莫离，你是太后娘娘，后宫之主。卓仑也已经封了侯，他是夏宇国的继承人，你是他的生身母亲。现在不管是夏宇宫，还是我的襄王府，还有谁能越过你的位次？后宫有没有嫔妃，这些对你有什么意思？”襄王说道。

莫离冷冷一笑：

“重要不重要，王爷还不知道吗？谁不知道我防风氏莫离是恶名昭着的‘天下第一妒妇’？臣婢不管你后宫是封了一个两个，还是十个百个，如果王爷要迎娶臣婢，一个都不能留。否则臣婢就无法从命。”

莫离离开夏宇宫，已经三年了！

三年时间里，襄王的生活不可能清白无瑕，一定会有印记。莫离就攻击他生活中留下的印记。他抹不去，就答应不了莫离的条件。他不答应，莫离就有理由抗拒他的婚姻。

襄王刚开始还有点为难颜色。但是他很聪明，很快意识到他中了莫离的计。他用狡黠的眼光看看莫离，带点嘲弄的语气说道：

“太后娘娘，想为难臣吗？”

“王爷的意思，是不肯吗？”莫离毫不相让。

“臣确实有难处。”襄王说道。

“哼，”莫离冷笑道，“这就是王爷对臣婢表白的真心吗？王爷不是说要给臣婢一辈子的快乐吗？王爷到底要给臣婢什么？一个嫔妃如云的后宫，一个共侍一夫的屈辱身份吗？王爷，这就是您打算给臣婢的快乐吗？”

襄王默然无语。对于莫离提出的要求，他觉得又合理又为难。

“如果臣做不到呢？”襄王问道。

“臣婢也恕难从命！”莫离斩钉截铁。

襄王坐在莫离对面，冷着眼看了她有几刻钟的工夫。

“必须做到才可以吗？”襄王问道。

“是。”莫离回答说。

“莫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襄王问她。

“臣婢当然知道。”莫离回答他说。

莫离心里有点激动。她知道她赢了。襄王做不到！

“莫离，你想把我逼到死角。是吗？”他冷笑了一声。

“臣婢不敢。这是臣婢的心愿，希望王爷能够体谅。”莫离说。

“把刀锋扎在臣的胸口，还让臣去体谅你！我再问你一遍：必须这样才肯嫁给我，是吗？”襄王狠狠地问莫离。

“是。否则，臣婢就是骨断筋碎，也是无法答应王爷的亲事。”莫离毫不让步。

“莫离，”襄王被莫离气得快要疯了，他的脸都有点变形了。他走过来，用手狠狠抓住莫离的肩膀，“你跟着昭明的时候怎么不让他肃清后宫？怎么对昭明一个样？对臣一个样？”

“王爷做不到就说做不到好了！臣婢原本也没指望王爷对臣婢怎么样？”莫离板着脸，咬着牙，做出一副对抗到底的样子。

襄王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对莫离狠狠说道，“莫离，咱走着瞧！”

襄王说着，放下莫离，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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