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抓住自己的手开始，她的眼睛就这样一刻不停看着须臾，好像永远看不够似的。

引琴女御说须臾长得美丽，看一眼眼神就收不回来了。难道王后娘娘也是这样认为吗？

那位王后娘娘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须臾的脸颊，还有她额边的头发。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是那么饱含着温情。须臾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这样抚摸过她。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很安全，很舒服。须臾似乎有点依恋这种感觉呢。

“这是王爷府里的公主吗？”莫离当着须臾的面，假装不知，这样问襄王。这不是有点明知故问嘛。

“是，王后娘娘。”襄王爷回禀了一声。

“自从上一次见到，本宫一直觉得喜欢的。听说在女子庠序里面读书，书也读得很好的，所以过来看看。王爷有这么好的公主，本宫羡慕呢。”王后娘娘柔声说道。

羡慕就羡慕，干嘛还气冲冲和襄王爷争辩呢？很明显是逢场作戏嘛。须臾这样想着，去看襄王爷。但是这位襄王爷真的没骨气。平日里交横跋扈的，一见了这位王后娘娘，整个人都矮了三分，唯唯诺诺。

“是，多谢娘娘赞誉。臣也很喜欢。”襄王爷说道。

须臾鄙夷不屑地看了襄王爷一眼。他当然知道须臾的意思。哼了一声说道：

“臣告辞了！臣答应公主要到京城里面去玩玩。她是灵州山山林里面长大的，什么都没见过。臣让她见识见识。”

襄王说着，告辞王后娘娘，带着须臾回来了。

……

“王爷！——”须臾正想开口……

“你给我住嘴！不知道你会说什么？叫我义父没告诉过你吗？谁叫你叫我王爷的？”襄王制止须臾说道。

“义父！”须臾吓得赶快改口。

“嗯。”襄王重重哼了一声。

“那位王后娘娘好漂亮啊！她那双绝美凤凰目！我猜天下男人看她一眼全部就乖乖臣服了。”须臾夸赞说。

“是嘛，”襄王装作毫不在意。好像他不在天下男人之列。

“义父，当年是在芙蓉花下见到王后娘娘的？”

“你怎么知道？”

“哼哼，夏宇宫里，到处都是木芙蓉。宫里的女御说：木芙蓉是义父命人种植下的。为了纪念王后娘娘……”

“是啊！那时候，王后娘娘不过像你这样，还在虚宇城的女子庠序里读书。她跟着父亲、就是凨国的怀王，到夏宇宫去给我的父王拜寿。我就是在后花园里，看到了王后娘娘——”

……

那个时候，莫离还是虚宇城女子庠序的一个女徒。

和今天的须臾相比，还是比不得。因为虚宇城是王畿最边缘的一个偏僻的乡野。东边和夏宇国紧邻。

天真浪漫的莫离，生活在偏僻的乡野里。她的父亲防风氏即墨，带着防风氏部落从西部迁移到大周王朝这里，投靠周王室肃裕氏，向北攻打西北的戎狄，屡立战功，成为声震四方的英俊的首领。

防风氏即墨回到京城，迎娶了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采薇女子。这位他的后来买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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