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嘛。”

阳优哉游哉地看着扎克。

自从当初在兵工厂遭到亚当科技以及军方联合围剿之后，他和扎克就再也没有真正意义上面对面交谈过，后来的每一次联系，扎克都是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出现在阳的面前。

尽管最初独角鲸团队支离破碎之后也就是他们两人支撑着在各种势力之间周旋存活，但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两人了，当初存活下来的是罗和扎克，而现在已经变成了阳和……融合了汤姆琼斯的扎克。

兵工厂遭袭的时候，阳是顾不上扎克的，但后来他想明白之后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扎克那么容易就被亚当科技的人抓住，很显然他是自愿的。这种行为就有点类似于当初在亚洲的时候阳果断暴露自己的位置让不死鸟把他抓走一样。

扎克选择了和雷尔合作，便得自己送上门。那个时候他脑子里已经融合了汤姆琼斯的思维，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不死鸟公司的资料库“花园”。而最终，他也如愿以偿地将整个花园融合到自己的脑子之中。

现在两年过去了，他的脑部也不知道已经发展到了何种地步。

所以说，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

“还可以还可以。”扎克满口应付着阳。

“看样子你也恢复了完整的意识，其实我一开始是预测最终重新占据主导权的人会是罗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一次打赌我输给简了。”

阳嘿嘿一笑：“你们还拿这事打赌哦。”

“毕竟生活枯燥嘛。”扎克摊了摊手，“进化到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电脑游戏能够让我感觉到乐趣了，多开点玩笑多少还能够回味一下人类那种原始的体验。”

“所以我们现在在哪？”阳对扎克问道。

“嗯……暂时不能告诉你。”扎克摇了摇头。

“那么周文呢？”阳问出了另一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

“这个，暂时也不能告诉你。”扎克依旧摇了摇头。

“……”阳翻了个白眼。

……

事实就是如此，现在不仅仅双方的身份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立场也不再像原来那样了。

扎克已然是周文的人。

这一点不需要怀疑。

包括简在内，这些在科研领域有着自我追求的人，似乎都已经成为了周文的助力，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而阳和他们的关系，说不上敌对，但也绝对不属于同舟共济的那种，只能说，很微妙。

就跟阳和雷尔的关系差不多。

事实上如果细想一下，阳和大部分人的关系都是处于这种状态。

……

“对了，巴恩斯现在应该还在威尔人的基地里头吧？”扎克对阳问道。

“应该是的。”阳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估计黑铠甲那家伙回去之后会直接把它宰了。”

“不见得不见得。”扎克一边调试着机器一边摇了摇头。

而此时，5号的声音也在所有的脑海之中响起：“巴恩斯还活着？”

“可不是嘛，这家伙就是小强，怎么打都打不死的。”扎克嘿嘿一笑。

“话说回来。”扎克扭头看向了巴恩斯，对他问道：“我是没有想到你那么容易就能够从威尔人手中脱身的。”

“因为我说了要带工程师回去。”阳摊了摊手。

“对对对，说起这件事情，你之前告诉雷尔的计划我也听到了，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方法是很值得尝试的，毕竟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在威尔人内部埋下一个内应，以后很多事情执行起来就会容易很多了。”扎克话锋一转。

“那得看你们能不能真的把这家伙的大脑重新编码了。”阳指了指装置上的威尔人说道。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扎克笑嘻嘻的嘀咕道。

“倒是你，如果不是现在全球范围内的共生体都极度匮乏，否则我都想再给你融合一部分共生体让你恢复到第一战的时候那种状态了。”

“我？”阳眯起眼睛看着扎克。“那你们可真是有心了哦。”

“诶，别阴阳怪气的，你和巴恩斯被出卖的事情又不是我做的，到底也是怕你和巴恩斯的行动会干扰到我们对工程师的记忆读取的计划，不过既然现在看起来大家的目的也没有太大的分歧，之前的事情就无所谓了。”扎克摆了摆手。

“随你怎么说了。”阳耸了耸肩，说道：“反正两年前第一战虫洞另一侧的事情已经搞定，按照你的说法，时间线已经坍塌到我们这一侧，说白了只要把第六区的威尔人控制好或者干脆杀光，就没有多余的危机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扎克点了点头：“但第六区现在就是一片禁地，不要说控制好那里的威尔人了，更不用提杀光之类的字眼，只要它们不提前挑起战争就不错啦。”

阳嘴角一挑。

他注意到了扎克这句话中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字眼——“提前”。

如果是别人说出来的，可以另当别论。

但现在扎克和简都是为周文所工作的，而周文就是实际意义上掌控全局的那个人，他能够洞悉前后时间线内一些关键的事情，如果说，威尔人不会“提前”挑起战争，那么换一种说法也就是：威尔人在某一个时间点是一定会挑起战争的。

“哎，你别老这么看着我，瘆得慌。”扎克瞥了阳一眼，说道：“反正一些事情以后你自然会比我们更加清楚，现在说的太多反而没有多少意义。”

“周文就是这样忽悠你们的吧。”阳呵呵一笑。

“你不也很擅长忽悠嘛，看，威尔人你都能忽悠。”扎克嘿嘿笑着说道。

……

一次毫无营养的聊天就这样结束了。

阳没有能够见到周文，否则他有很多事情都想要找这个家伙讨论清楚。

但不管怎么说，工程师算是保住了，没有被威尔人救回去，也没有落入军方的手中，怎么看也算是一次成功。

而接下来阳需要做的就是把还被禁锢在威尔人基地当中的邦尼和巴恩斯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