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商女变大佬
作者:猩猩石楠 | 分类:古言 | 字数: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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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丑陋
谁知,朝暮这次归家,重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才一上楼来,见她在窗下站着,忙取了长衣覆在她肩上,仔细拉好衣领,柔声细语地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绮梦有些受宠若惊,心内疑惑,也不知他会不会突然发作。
“李记新进了两款织锦,都是时新的花色,我给你定了两匹,明日就送过来。”
她心下有些忐忑,没来及回应,朝暮见她没有反对,似松了一口气,搂过她抱在怀中坐下。
绮梦眼底有些热,两人好像很久没有这般亲近了。她懒懒的不想动,便靠在他怀里,耳边传来规律有力的心跳。多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拥有?绮梦想着,又开始犯困。
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多久,钟婶敲门才突然醒转,睁开眼外面已经黑了,朝暮就这样揽着自己坐了一个下午。绮梦忙站起身,朝暮温柔地笑着,呲牙咧嘴地起身,半边身子都被她靠麻了,也不曾动一动。
绮梦突然就泄了气,一时软了面孔,拉着他下楼去吃饭。两人重又亲亲热热地说话,钟婶看得十分开心,里里外外紧着忙碌。
这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绮梦被阳光晃醒。闭着眼摸一摸床边,朝暮不知何时已经起床出去了,她幽幽叹息,习惯了朝暮在身侧,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气温越发高了,她虽然懒得睁眼,但实在口渴,桌上的茶壶不知什么时候被拿走了,她只得披了外衣下楼来。才不过走了一半,听见朝暮与钟婶对话,两人压低这声音,似是怕吵醒她。
“这几日还好,吃的多了一些,但是贪睡的厉害,总是要到午时才行,下午还要躺一躺,总要出去走一走才好。”
朝暮紧着问:“要不要叫若菱回来再看一看?”
“也没什么,一开始都是这个样子,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她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过三个月?遂走下楼来,朝暮冷不丁见她下楼,倒哄了一跳,突然瞄了钟婶一眼,后者转身回了后院。他这才上前来,忙把自己的外衣褪下将她密密裹了起来。
“怎么下楼也不说一声?穿的又薄,别又着凉生病,这才好了点。”他带着一丝宠溺抱怨道。
“口渴,想喝点梅子汁。”
“好,我去给你弄,赶紧上去,别着凉。”
绮梦隐隐察觉了什么,自去上楼,悄没声儿地到窗根儿下的花盆里去捏了些土,回头见朝暮还未跟上来,她凑到鼻下嗅嗅,两指用力捻开,在阳光下仔细分辨着。
那药渣光泽细腻,不似之前的暗红,她察觉出异样,一眼扫到小青正朝这边张望,遂招招手。小青便轻飘飘地荡了过来,小小的一只,蹲在窗棱上,歪头看她,一撇嘴:“好利索了?”
绮梦点点头,伸出手,将指尖凑到他跟前,问:“成分?”
“嗯。”小青伸出细细舌尖,舔了舔,笑:“青笋,香!”
她突然变了脸,又羞又恼,那丝疑虑到底落实了。强忍着打发了小青走,只觉得一时生气一时又觉得极为狼狈。正发呆,朝暮托了杯梅汁儿上来,笑嘻嘻地说:“新煮的,用冷水泡了泡,不烫了,刚好喝。”
“傅朝暮!”绮梦脸红透了,此刻看见他,更觉羞恼,忍不住喝道。
“怎么了?怎么了?干嘛连名带姓的喊我?我又做错了什么不成?说出来,我改就是了。”朝暮慌张张地放下杯子,走过来。
绮梦咬着嘴唇,实在说不出口,指着那花盆对朝暮喊:“你成心的对不对?”
朝暮愣了片刻,突然笑道:“这有什么成心不成心的?我们成婚许久,不是很正常的吗?”
绮梦听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一时着急,忍不住落泪,嘴中不住埋怨:“你怎么可以这样?连商量都不曾?”
朝暮见她气哭,忙上前搂在怀中,抱着坐在隔窗下,笑眯眯地说:“我怎么样啊?若菱也说你总吃药对身体不好,加上你娘胎里带的病根儿,本就底子不好,是药三分毒,早就该停了。再说,小孩子有什么不好?粉粉嫩嫩的,长得像你,漂亮极了。”
绮梦却不觉欢喜,只是着急,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一味说:“不要,不要孩子。”
“也说不定,等若菱忙完了回来瞧一瞧,才能定。”朝暮耐下心来安抚。
“就是不要。”她索性耍赖,哭闹不休。
朝暮忍不住笑:“好啦好啦,根本也是说不准的事,不要着急,等若菱回来再说。”
绮梦心内憋屈,她也拿不准,若菱才走不久,如果有了她不应该不告诉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又确实像,不然朝暮怎么可能突然跑回来,还不再生气?而且看他那态度,如果真的有了,这孩子势必要留下。
傅朝暮对任何事情都是势在必得,如果想要什么,从来都是规划得当,从不落空。这样看起来,他实在是可怕极了,虽然自己现在是傅夫人,可若是像碧珠儿那样?那么孩子将来又怎么办?
朝暮对自己再好,两人毕竟是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的,若是因为袁荣使得彼此有了嫌隙?那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做弃妇,绮梦想自己倒无所谓,可若是牵扯进孩子,那又何其无辜?
该怎么办呢?她一时竟为难起来。若菱因时疫被困在城外,还好范围很小,只在逃难的人群之中。官府也派去了相应的人手,绮梦倒不担心她,医术高超况且是修成的实体,不像自己转世也是带着原有的肉身,有着诸多的麻烦。
小腹处最近夜里总隐隐发亮,呱唧见过一次,诧异良久,对她说:“好似蛙族修的魂丹,那种青绿色不常有。”
“蛙族的魂丹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怎么知道?我还一颗都没修出来呢。你知不知道这有多难?”呱唧愤恨大叫,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红衣锦娘,跺跺脚跑了出去。
绮梦奇怪,看着好整以暇的锦娘:“你与他闹了什么别扭?怎么这么久还不好?”
“我怎么知道?问小青好了。”
小青撇撇嘴,摊开手掌,摆出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