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雪儿的姐姐之后，母爱的天性唤回了妈妈的良知。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妈妈终究没能下得去狠手，之后妈妈崩溃地逃离雪儿父亲的房间。当晚奔去杀戮之都，想借杀戮之都释放心中的苦闷，也是想死在那里。”

“杀戮之都是修罗神的道场，雪儿的父亲为了妈妈能顺利通过考验，强势压迫杀戮之王屈服。最终妈妈获得了便利，雪儿的父亲却为此得罪了修罗神，为他之后的死亡埋下伏笔。”

“当妈妈走出杀戮之都返回武魂城的时候，罗刹神亲自出动，控制了妈妈的心神。那天妈妈将雪儿的姐姐带到一间密室，你父亲侵犯妈妈的那间密室，之后妈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进行了长达半个时辰的血腥凌虐。”

比比东紧紧地闭上双眼，继续道:“那时雪儿的姐姐才刚刚三岁，却被妈妈催残得不成人形。浑身的血肉近乎被妈妈剥离得一干二净，全身的骨骼也没有一块完好无损，很多地方甚至已经粉碎。那间密室比这个房间还要大一些，却每一寸都铺满了雪儿姐姐的血肉，妈妈的身上也沾染了厚厚一层。”

比比东睁开双眼凝视着千仞雪，问道:“雪儿听了妈妈的残酷行径，害怕吗？”

千仞雪精致的小脸上满是骇然之色，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在比比东嘴唇上轻吻了一下，道:“雪儿不怕！姐姐确实很可怜，是因此妈妈对姐姐心怀愧疚吧。以后妈妈就当雪儿是姐姐的替代品吧，雪儿不会闹脾气了。”

“不。”比比东捧住千仞雪的脑袋，给了女儿一个长长的深吻，“雪儿听妈妈往下说。”

“雪儿的姐姐被妈妈凌迟处刑，以九心海棠叶仁心也用了一个月时间才将雪儿的姐姐救回。之后的三年雪儿的爷爷和父亲都禁止我们见面，直到雪儿的姐姐觉醒武魂，请求妈妈陪她去落日森林猎取魂环。”

“到了落日森林，妈妈又一次伤害了你的姐姐，她心心念念想着妈妈，妈妈却想着给玉小刚送去仙品，为此和她吵了一架。”

“在冰火两仪眼中雪儿的姐姐被极寒毒气侵蚀，只有妈妈的血液才可以救治她，可是……你的姐姐强忍寒毒入骨的痛苦装作若无其事，直到再也坚持不住昏迷，我们才知道她已经命悬一线。那时她很想吃到妈妈的母乳，可妈妈却没能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之后的事情……这一世雪儿的姐姐只活了九年，却做了非常多的事情，武魂殿封号斗罗人数翻了一倍，并且每一人都欠雪儿姐姐的人情。可这样优秀的孩子，却被妈妈亲手害死了。”

千仞雪紧紧拥抱住母亲，“妈妈……可以等我们成神之后将父亲和姐姐复活吗？”

比比东摇了摇头，“不能了……雪儿喜欢你的姐姐吗？”

千仞雪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姐姐很优秀，雪儿也非常喜欢她。不过，雪儿会比她做得更好！”

比比东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柔声道：“还为妈妈将你当成她的替代品生气吗？”

千仞雪将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不了，雪儿不该跟妈妈生气。”

“雪儿看看这本书吧，你姐姐留下的。刚刚是从妈妈的角度讲述妈妈和雪儿的故事，这本书是以雪儿的身份记录雪儿和妈妈。”比比东轻声说道。

千仞雪略有些奇怪，不过没多想，接过《雪儿的前世今生》认真观看。

书中记载的是千仞雪重生之后的经历，比比东整理的时候几乎未作删减，仅仅略去了容易引起女儿对金龙王不满的部分。

分别从母亲和姐姐的角度品味两人的人生，千仞雪对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放下书本，千仞雪正色说道：“妈妈，雪儿明白了。”

“雪儿没有明白，再看看这本书。”比比东拿出《海神修罗传》，柔声说道。

千仞雪已经知道自己的姐姐活了两世，这一本是姐姐前世的人生，快速翻阅起来。

将整本书看完，千仞雪站起身，深深地凝视着比比东，呢喃道：“妈妈……”

比比东并未回应，只是嘴角勾起恬淡的笑意，紫水晶般的双眸中隐约间透出鼓舞的情绪。

千仞雪便跨坐到母亲的怀中，双手环住母亲的脖颈，仔细地端详着母亲倾世的容颜。片刻后，缓缓将头凑向比比东完美的面庞，狠狠咬住比比东红润的朱唇，闭上双眼用力吮吸。

比比东也跟着闭上眼睛，对女儿的动作不管不顾，任由其吮吸自己的血液。

……

比比东的面色渐渐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微不可闻，千仞雪终于抬起头放开了比比东。

看着躺倒在靠背椅上，紧闭双眼虚弱无力的比比东，千仞雪嘴角浮现出姣美而又纯净的笑容，“雪儿好喜欢妈妈！”

随即召唤出龙神之心武魂，催出生命之光将比比东的朱唇恢复如初。

“狠心的雪儿。”比比东睁开双眼，嘴角勾起宠溺的微笑，探头吻去千仞雪嘴唇上的血迹。

“嘻嘻，是妈妈让雪儿这样做的！”千仞雪巧笑嫣然地回应道，随即撕开比比东的衣服……

“妈妈有说让雪儿这样做吗？”比比东面上的笑容不减，望向女儿的目光更加温柔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千仞雪又吃了许久方才抬起头，将口中的母乳喂给比比东之后，说道：“嘻嘻，先前雪儿咬破妈妈的肩膀，妈妈却没有责怪雪儿，刚刚这么久妈妈也没有打断雪儿，就说明妈妈同意雪儿这样做！”

看到母亲确实没有生气，千仞雪便用头顶住母亲的额头，轻声说道：“现在雪儿替姐姐狠狠报复了妈妈，以后妈妈就不用再对雪儿的姐姐感到愧疚，妈妈就可以和雪儿轻松快乐的生活。”

被千仞雪吸食了大量血液，比比东抬手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却还是紧紧地拥住自己的女儿，微笑道：“以后妈妈就和雪儿快乐的生活。”

千仞雪如同一条虫子般蠕动了几下，说道：“妈妈，你会生雪儿的气吗？雪儿也感觉自己好狠毒。”

比比东双手更用力了些，安慰道：“不会，妈妈永远都爱着雪儿，永远都不会生雪儿的气。其实妈妈一直都很担心雪儿讨厌妈妈。妈妈杀了雪儿的父亲，毁了雪儿两世的人生。雪儿能不怪妈妈，妈妈就已经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