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凤如颐给自己一个名为休息的借口而没去找墨玺琛，而这不代表两人数天来毫无交集。

因为墨玺琛也是可以过去找她的。

如凤如颐所言，她的身体的确不好。

按理说，他明明让繁花给她调理了一段时间，身体可能不是最好到起码也不会到不好的地步。

那次武功被废而带给她的创伤，后面应该也有用圆愿花粉复原了才是。

为什么她体内的寒意还是那么重？

捧着一碗『药』，那散发出的阵阵苦味唤醒了凤如颐在宫里时天天喝苦『药』的日子。

想到那里她就带了个寒颤。

看了看苦『药』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然后以完全真心的表情看着墨玺琛，“阿琛啊……”顿了一顿，“看来繁花跟在你身边很久这点应该是不用猜的了……”

“何出此言。”挑眉，墨玺琛不是很明白为何凤如颐会这么说。

“连『药』熬出来的苦味都是一样的……”明明她看过『药』材，和繁花的不太一样来着，怎么出来都是这个味道。

“我已经给你放了甘草了。”墨玺琛有些无可奈何，“早日如此当初你就该好好护着自己的身体，不然喝过一次也就够了，现下还要喝第二次。”

“是……”她的确是武功尽失后才变得虚弱的，怎么算都是她自找的，默默的捏着鼻子把『药』一饮而尽。

看着凤如颐喝完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墨玺琛是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说道：“现下有两条路给你选，一个月内，你喝的『药』会比这个苦上十倍，但是一个月后『药』的味道会比这个好上许多，第二条路，接下来的一年你喝的『药』…大概都是这种程度左右。”

凤如颐一怔，苦味还回『荡』在她嘴巴里，一时间竟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为什么会有两条路呢？”『药』的话，不该都一样吗。

“第一条路是可以在半年内让我收手的，很快，但是代价就是有一个月你大概嘴里只有苦味，第二条路则是慢攻。”幸亏她也只是寒气重些罢了，要是还有其他每个两三年她都不要想放下『药』罐子。

“我选第一个……”长痛不如短痛啊……

凤如颐看了看旁边刚才装着要的瓷碗，忽然一种悲痛涌上心头。

十倍的苦啊……

她应该要让雪宕给她备好点心吧，不然该怎么办。

“好。”这个选择应该说是他意料之中的。

因嘴里苦味太过浓烈，凤如颐给自己斟了杯茶打算冲一冲味道，只是杯子刚拿起就被墨玺琛叫住了。

“喝完『药』最好一个时辰内都不要喝茶。”把她手上的茶杯拿走，“尤其是这属绿茶的碧螺春，平时你也少喝为佳，要喝的话，也尽量喝红茶吧。”

“是……”身为一个病人，对大夫的话应该是要好好记着的。

“诶…如果今日我没能回来的话，还要麻烦你带着人去山上找我。”正准备为了凤如颐接下来一个月嘴里苦味不散而去采『药』的墨玺琛说道。

“一定会的。”凤如颐点了点头，“毕竟你是我的……恩人，也是朋友。”差些脱口而出的那字眼让凤如颐有些紧张。

“是吗。”墨玺琛笑笑看着凤如颐，再一次习惯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这个恩人可是在等着你的报恩啊。”能以身相许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