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歌。我知道错了。”

“我发誓，不是我自己要进来的，是你妈......是郑伯母把我骗进来的，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私自闯入你的禁地了。郑伯母把我哄进来，然后她就门给锁上了，我第一次进来，又不知道怎么出去，况且......人都有个好奇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安着安着就逛起来了，逛着逛着就迷路了，迷着迷着就渴了......”

千颂说的情真意切，关键是，说的都是真事儿。

“小歌歌......”千颂见席玄歌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了起来，“小歌歌？”

她摇动着他的手臂，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席玄歌的眸光从地上散落的果子，一点点地往上爬，爬到了千颂细长的脖颈，消瘦的下巴，粉嫩的唇瓣，白皙的脸颊，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眸上。

“你吃了这里的果子？”

他的声音，非常的平缓，像是一辆高配置的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之上，明明可以加快速度，却偏偏地放缓了速度，透过车窗，细细地欣赏起了栏杆外围的高山流水。

千颂险险地移开目光，看向了丑陋的果实，“那个......嗯！”想要找一些精巧的词掩盖是非，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得老老实实地应下。

她确实吃了，不管是从地上捡的，还是从书上摘的，确实吃了。

“呵。”席玄歌从胸腔发出一阵笑意，呛住了器官，“咳，咳咳。”

“小歌歌你听我解释。”千颂被席玄歌的冷笑下了一条，用手拍他的脊背，帮他顺气，“听我解释，是这样的......”

“好吃吗？”他问。

千颂：？？？

“......挺，挺好吃的，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

“千颂。”席玄歌的手，翻抓住了千颂的手腕，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起来。

他记得，果子，是他摘给她的吧，她看到他怀里的果子，嫌弃地瞥了眼，“这么难看啊，谁吃呀。”

他拿出一个，就着树叶擦了擦，满心欢喜地送到了她面前，“尝尝。”

她虽然有些嫌弃，还是犹豫着接过了果子，轻轻地咬了一口。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没想到你这果子看起来难看的要死，却还挺可口的。”

笑着，遥远的画面里的她和眼前的姑娘重叠了起来，合成了一个人，真真实实地就在他面前。

千颂迷茫着点了点头，“我在呢。”

“哈。”他爽朗地笑了。

“席玄歌？”千颂摇了摇他的手，“你怎么了？”

“千颂？”他喊着她的名字。

“啊？”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千颂细柔的手腕，他与她阔别了多久，久到，他几乎都要忘记她的样子了。

而她，终于回来了。

“有没有不舒服？”他问。

千颂点了点头。

席玄歌眉心微缩，心下猛地一凉，难道她也不能吃这里的果子.....这个想法还没完全闪现，他甩了甩头，恨不得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有多远驱赶多远。

却还是开口问了，“哪里不舒服？”

千颂抬起自己被他抓紧的手腕，“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