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身量比记忆里高了不少，眉眼也是长开的样子。

“嗯，我是，孔雀累了休息一会儿。”眼前的人举手投足都像是一个妖精，带着媚。

“你来干什么？”就像白宸还活着一样，辛景哲坐在白宸的床前，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暖着，哪怕明知道暖不热。

“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想着报复，她肯爱你了，这不是很好吗？”她坐在白宸的床边，去看白宸的脸。

“我没有虚伪那么擅长隐藏自己，而且在这方面斤斤计较。”辛景哲看着白宸深情款款，看孔雀的时候，脸上却带着冷漠和疏离。

“比如？”她对此并不是很介意，起身伸展了一下自己，美好的身材不比白宸差，只是白宸看起来清高又带着狐狸的精透，这个样子的她，只有狐狸的媚。

“王子朝要是知道，你长大成了这幅模样怕不可能让你出去。”辛景哲看见这样的孔雀眼神冰冷，“比如，当你有朝一日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命，把我们的命都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你会报复王子朝今日对你所做的一切吗？”

他抬起眸子，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生物，这个被整个九月居忌惮的女人。

辛景哲和其他的人格一样毫不怀疑，当姜朝有成为完美试验品的那一天，所有对她施暴的人，都会被她送进地狱。

而王子朝是把她带入痛苦的罪魁祸首。

“不会，我要他锁起来，成为我一个人的东西。只有他会活着。”女人看着他，带着嬉笑。脸上闪过一丝凶狠，辛景哲听见白宸这样说，叹了一口气，王子朝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姜朝，我想我们都不适合去爱一个人，爱会把我们情绪里的自私，占有欲，斤斤计较这些很糟糕的东西一步步扩大，这会让双方都很难受。”

辛景哲说完，低下了头，“我控制不住这些，但是虚伪可以，他做的比我好，他比我更能白白开心。”

这是自负第一次承认自己的不足，冷漠和孔雀听见以后皆是一愣。

“我会动手杀了白白，是因为她现在活着也是一种折磨，我做的错事太多，她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她爱唐书泽就够了。”辛景哲了一下眉毛，本想装出和之前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却有眼泪从他的眼泪落下。

纵使他再想装成一个正常人，在这样的事情面前，他的果断和残忍永远不是一个正常人类做得出的。

“好吧，随你咯，唐医生。”孔雀露出狐狸一样的笑来，下一秒消失在房间里。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露出那样的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叹了一口气，依旧坐在床边看着白宸。

“下次，你再见我的时候，我就会是你很喜欢的样子了，那个时候，我们结婚好不好？”他的眼里亮起了星光，满眼温柔。

“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这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后一句带着温柔的话，从此至死，再也没有过一句如此时这样温暖。

“冷漠，把白宸这段记忆，删除。”他起身，淡然的开口。手握成拳发出声响。

他的脸上什么都看不见，一如既往的平淡，可是冷漠在上帝视角上，所看到的自负的数据却不是这样。

如果数据没错的话，这一串长长的红色警示，表明的是，这个人格想自杀。【你???节哀。】

冷漠迟疑了一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