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她一心只想当寡妇
作者:薄云水 | 分类:古言 | 字数:4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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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你喜欢她吗
雪昼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等她清醒时,自己已经身在栖梧的屋子中,而栖梧正被她仰面按在了桌子上。
“姐姐这么野?”栖梧语气暧昧,眼里却一片清明。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问云公子啊!”他循循善诱。“你问他,他一定说,本公子将人娶回来,也能让你们姐妹团聚,但是你想想他是国师哎,娶一个名声如此差的公主,大人们怎么想,皇上怎么想,他自己怎么想?”
雪昼咬紧牙关不说话。
栖梧句句如刀,割着雪昼的信任,也割着她的心。
“自古当驸马就是件窝囊事,国师大人娶了公主,为了两国关系也不能和离,以后连妾都纳不上。他能怎么办,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公主死……公主一死,他喜欢娶谁就娶谁,依然是西川的国师……”
“云谏他答应我了!”雪昼低吼。
“你信吗?”栖梧挑眉,笑成一朵娇嫩的花。
雪昼忽然想到云谏刚才承诺她时的神情,信心一下就动摇了。
云谏确实没有理由帮她。花时虽然是名义上的安公主,但是她知道她的底细,不过是为了救人杜撰的花时能开锁,若是云谏真的大费周章的将人以娶亲的名义弄回来……
到时候盒子打不开,花时去死只是时间问题。
“他只是为了安抚住我……”雪昼呢喃声音中带着难以自控的颤抖。
栖梧用手指捏住雪昼的短剑,将其挪到一边,慢慢的起身,顺势坐在桌子上。他向外一瞟,“你看最近多的那些侍卫,都是看着你的。怕你找花时通风报信,坏了大事。”
正说着,由张慧明带队的侍卫的从门外走过。
栖梧指着这些人,“他们都是看着你的。”
雪昼吸了一口气,眼圈发红,用力将短剑插在桌子上。
黑色的短剑将桌面扎穿……
桌上的栖梧俯下身,挨着雪昼的耳边,湿气吹过她的耳廓。“我可以帮你出府……出了府……云谏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斜斜的挑起唇角等待雪昼的答复。
雪昼盯上他,直望进他的眼底,相似的两张脸正面对上。一个英气十足,一个楚楚可怜。
“带我出府!”
张慧明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见雪昼进屋半天没出来,想着公子的命令,去找公子汇报。
“雪姑娘没回房间。”
云谏放下信件,“多久了,出府了吗?”
“没出去,属下见雪昼抓着栖梧的衣领子进了栖梧的房间。”
云谏皱眉,那四公主送来的人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这也是他一直没处理他的原因。且明叔看过,栖梧没有内功只是个普通人,雪昼愿意拿他撒气也不会受伤。
“随她去吧!最近府里来人多,你加派人手一定将人看好!”
“是!”张慧明红着眼睛答应,他带着明显的黑眼圈,衣服也皱着,全身都写满疲惫。
一天两拨刺客,这样的频率,别说他持正府的侍卫难过,就算是扔到皇宫里,也够禁军喝一壶的。
“你回去吧。”云谏重新拿起信。
张慧明已经到了门口,云谏还是不放心,他严肃口气看着属下。“要是人丢了,提头来见。”
“是!”
人推门离开时,正与刚进门的云守才撞了个对面。
云守才心事重重,走了神,发现有人挡路就地转了个圈,手上拿着的食盒随着身体旋转,轻轻落在云谏的书桌上。打开里边是带着热气的汤药,汤味清新药香浓郁,纯净的浅褐色。
“呼……好在没洒……这小子毛毛躁躁的!”
云谏接过碗,边吹边为张慧明解释两句,“也是这两天来的人太多了,给守一部的侍卫累坏了。”
他将药汤一饮而尽,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男人看着空着的药碗,疑惑。“不难喝,换药了?”
云守才眼珠一晃,垂眼解释:“多加了疏通经络的药材。”他看着公子的气色,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笑容只维持了片刻,就转变成担忧,云守才压低声音问:“最近来人这么多,尤其是四公主的人都疯了!公子您准备什么时候将人送去?”
云谏叹了一口气,“想再拖几天……”他怕雪昼知道他娶花时后出现什么变故。雪昼那女人比谁都懂,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样的道理。
“公子三思,成亲的事瞒不了多久的……”
“恩……知道!我也早点将她送走,对她保命有好处。只是怕……怕顾清宁先得了人后毁约。”他解释道。
毁约?当然不会,一个假公主而已,根本不值得顾清宁出尔反尔。
面对公子的自欺欺人,云守才叹了一口气,不在劝说。
他端起碗要走,又想起老伙计明叔的嘱咐。“公子……”他防备的向外看了看,贴在云谏耳边,轻声问:“送人走前要不要将三日沉解了?”
云谏沉思良久,闭上眼,摇了摇头。“不,这毒不解,她才能再回来。”
“好吧……”
云守才更踌躇,他思来想去又问:“公子,你喜不喜欢她?”
云谏像是没听到,“出去吧!”
云守才走两步,回头又问:“那你对她有没有特别的感情?”
云谏拿起信,一行行看起来。
云守才叹息一声,直到关门时,他听见了云谏的答复——没有。
屋内仅剩云谏一人,良久,男人放下手中的信。
这封信他看了两天了,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从那日与顾清宁达成合约时起,他就像失去了思考能力,每天不论做什么都会想起雪昼的笑脸。
不过,那女人要是知道真相,一定会提着刀再来杀他一遍。
云谏苦笑,只是希望她离开了持正府后还有来刺杀他的机会。
他爹临终遗言告诉他万事以国家大业为主,他确实是这样做的,可他爹没说,这样做会让他的心针扎似的痛。
雪昼见到了看着她的所有人,足足十八个。
呵!云谏也是看得起她,当初国师大人自己悄悄出门,身边也不过这个数目。
她按时间上了茅房,换了黑色的夜行衣,在对面声响出现时,按原路跑了回去。栖梧如实在后门等候,亲手将面巾交给她。
雪昼不完全信任他,出门就将其扔了。
她奔向东陵太子下榻的地方,在离着东陵太子只有两条街的时,有人从天而降,布口袋从头套了下来。
是那种特殊的刺不穿扎不烂材质。
雪昼不明白,她特地绕了圈子怎么还会被人截住。
她被困在袋子里……
不等人动她,外边忽然响起兵器交手的打杀声。
打杀声响了很久,她被人提起,头被人从袋子中扒了出来。
重见光亮,雪昼的眼前站着溅了半脸血,正处于愤怒顶点的云谏。
他扶住雪昼的肩膀用力晃动,力气之大似乎将雪昼揉碎。
他不受控的吼她:“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死了?”
恍惚中雪昼看见,男人的衣服上很多口子,颜色也是深一块浅一块,而他的身后是一地的尸体。
雪昼不知怎么,鼻子一酸。
她瞪大了眼,用更大的声音朝男人吼回去:“我死了正好!死了就不用被你骗!云谏!你娶花时!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