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她嫁给了九千岁
作者:烟火惹尘埃 | 分类:古言 | 字数:11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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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女子
高鹤眉尾微挑,隐晦的表达了下自己对姜瑗这般明目张胆的夸奖敌方的男人有些不满,“塔勒老了,否则也不会出这个昏招。”
塔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坐得太久了,连应有的小心谨慎都丢了些,还敢在蒙古本就物质匮乏的时候来攻击郢朝,不败才怪了。
姜瑗微微颔首,眼中泛着些许笑意。
这次到关城来的人里没有薛静临,高鹤将他留在营地里处理后续事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
两人绕着关城走了三两圈,就晃悠着回了关城内的营地中,他们此番去并不打算带太多的人,粗略估计五六万人马是足够的。
他们这边还在做着准备,盘算着再过两日出发往哪方走的时候,一个意外惊喜自己送上门了。
那是在夜里,繁星和月亮都挂在天幕上,营帐中的蜡烛还点着,姜瑗正帮高鹤换药呢,便听得一个亲兵跑了过来,沉声说,“督公,蒙古人攻来了。”
短短一句话,便让姜瑗和高鹤都怔愣了半晌,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姜瑗赶紧给高鹤把药糊上,裹好纱布往外走。
“蒙军在何处?”高鹤问着。
“在南门处。”亲兵应道。
南门便就是关城内那扇唯一破损了的城门,城门下城墙上皆有人在守着看,城墙上的人站的高望的远,只觉得乌泱泱的过来一片人时就已经敲响了警钟,等那批人再走近些,他们看清了对方打头前那蒙古的旗帜,心头便是一惊,赶紧让人去知会高鹤和将领们。
没多久,高鹤便站在了城墙上,却见那批士兵们停了下来,点燃了微弱的火光,寒风中显得有些萧瑟。
“他们在干什么?”高鹤眉尾微动,这眼看着就要走到关城的地盘了,这是打算停下来安寨扎营修养一晚明日再攻?
他身侧那士兵微微摇头,“不知,他们已经在那处停了好些时候了。”
“哦?”高鹤眼神望了过去,逐渐深邃起来。
塔勒这又是在谋划着什么呢?
这种情况下塔勒都不走,反而是重新攻入关城,而且带来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瞧着约莫有个十万之数。
现在的蒙古竟然还能出十万的士兵?
不对,这个数字不对。
高鹤眼神微凝重起来,偏头便说,“今晚好生看着他们,李将军,率军在南门候着。”
谁知道塔勒会不会想着等到半夜时分偷袭,这南门可是大咧咧的开着的,若是不做好防守的话,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李将军应答了声,转头便点兵去南门了。
高鹤在城墙上看了一阵,见蒙军似乎真的安定下去没打算再动了,他也就回营去了,和姜瑗谈了下蒙军的情况。
姜瑗也有些不大明白,两个人讨论半晌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第二日刚刚破晓的便醒了过来,吃过饭高鹤便带着姜瑗急冲冲的去了城墙之上。
昨日蒙军来时是晚上,黑漆漆的一片所有人都没看清楚,现在他们看清楚了,蒙军来的那么多人里头,穿着盔甲的士兵们恐还不到三成,剩下的都是些穿着蒙古服裳的人,看不清面容却也不像是士兵。
“你说塔勒这是准备做什么?”姜瑗很是迟疑的问着。
高鹤微微摇头,“不知。”
他未曾和塔勒交过手,也不清楚塔勒的行军风格如何,也猜不到他现在在耍什么花招。
不过塔勒也没让他们多等,辰时刚过不久,蒙军便再度袭来,那些人越走越近,早在南门候了一夜的李将军立即精神起来,高声喝了起来,“一个个拿好你们的武器,准备迎敌人!”
只一瞬间,整个场面便风声鹤唳起来,随着蒙军的步步逼近,气氛便也越发紧张起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
在他们终于看清了这批蒙军之后,南门守着的士兵们都有些懵了。
这哪儿是什么士兵啊,走在前面的分明就是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各个明媚娇艳,衣裳半褪,带着无边的风情。
在这群女子的身后跟着的才是拿着刀枪的士兵,士兵不算太多,约莫就是前来试探他们态度的。
李将军的脸都黑了。
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是首次遇到这种不要脸的战术,这还怎么打?
和一群大老粗打架他倒是下得去狠手,但你放一群美人儿在前面搔首弄姿的,这……这叫人连看都羞于看,还怎么打!
高鹤眼神微微眯起,逐渐的危险起来。
塔勒这一招可当真是恶心人到家了,但却是出乎意料的好用,毕竟在战场和这群男人打惯了,换了群女人来,这些士兵怕当真是顶不住。
不过这一招也当真是够无耻的。
“李将军,你在犹豫什么?”高鹤催动内力,低低的呵斥一声。
再不动手,那些蒙军的士兵都要被这些女人护着进入关城了!
李将军浑身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随后举起手中的长剑,猛然刺向前侧不远处的少女,少女殷红的唇瞬间苍白下去,倒下血泊之中。
李将军一瞬间也白了脸色。
他想起自己家中,也有个和这女子年岁相仿的女儿,长得那般娇俏明艳,他的手便微微颤了起来,那个脱口而出的‘杀’字,都没有以往那般的果决坚定了。
高鹤更是不悦,心里将塔勒骂了好几遍,随后拿起身侧副将的弓箭,连发几箭将那些女子杀死,“你们还不动手,想把关城拱手相让吗?”
他的语气阴冷得很,戾气也重,瞬间便让南门口守着的士兵们打了个哆嗦,哪还管得找前头这些人都是女子了,抬起剑便下手。
这些女子手无寸铁,更别提反抗了,站在那些士兵面前就恍若一个靶子一样任由宰割,当鲜血溅起来的时候,南门的士兵们那颗心便宛如被板砖压着一样,沉甸甸的,不舒服极了。
来的这批人应当只是来试探的,并不算多,没一会儿便被杀光了,看到地面上那些尸体,士兵们首次没有了宰杀仇敌的快感,反而背上了沉重的负担。
他们沉默着重新回到南门守着,心情郁卒着,面色中甚至隐约可见两分悲色。
高鹤牙关微咬,心说塔勒开始跟他们玩这种阴损的把戏了,当真是不折手段啊!不过他要是想靠这个取胜,那可真的太小看自己了。
别说这些女子,塔勒哪怕是放个单纯稚嫩的孩童到他面前来,他也照杀不误。
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