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季南夜开门见山，一步跨进，单手关门。

贺深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松散地靠在墙边，“什么他们？爷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儿来说什么胡话？”

季南夜绯色的薄唇勾出冷漠的弧度，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贺深，不要酿成大错！”

杀人犯法！

贺深仍旧是一脸不解，“我做什么了？怎么就要酿成大错？”

“迟纤纤、夏熙玥、迟巡，是你让他们失踪的。”季南夜斩钉截铁，别人查不出，他还是能清楚知道的。

之前迟巡来拜托他调查迟纤纤的行踪，其实他已经查到迟纤纤的失踪和贺深有关，且爆炸案的事好像也跟贺深有关。

之所以没揭穿，是因为他相信贺深不会做出很过的事。

“都是坏人，我没让他们从这个世界消失已经是仁至义尽。”

贺深脸上的不解被阴寒之气覆盖，他环抱双臂站直靠在墙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墨瞳，死气沉沉。

“他们都该死！”

迟家人都不是什么好货，他们对小暮的残忍足以让他们死上千遍万遍！

夏熙玥这个贱人不仅是最毒妇人心，还是个傻缺，竟然为尉迟凌做事，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季南夜眉梢微挑，“他们没死就好，不要为了他们这些人背上罪名，不值得。”

亏他还以为贺深已经把他们三个人送上西天。

贺深突然冷笑一声，他抬首看着季南夜，“迟家人做了那么多伤害小暮的事，你为什么不出手？还是说你对小暮根本就是虚情假意。”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寂静。

四目相对，眸光流转。

季南夜沉声道：“你呢？你对她又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去呵护她。”贺深一字一句道，他认真凝视季南夜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季南夜轻笑一声，“看来你对她全是真。”

贺深垂眸道：“我的任务本来就是守护她，真真假假与我的任务无关，倒是你，到底有几分真？”

他对季南夜的感情很疑惑，如果季南夜真的喜欢小暮，为何不帮小暮惩戒迟家人？

“我对她的感情绝无半分虚假。”季南夜云淡风轻，声音里却带着让人一定要信服的力量。

“你去哪儿了？”

察觉到床陷下去不少，迟小暮迷迷糊糊睁眼，季南夜正躺进被窝。

季南夜双手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睡不着，就出去溜了一圈，竟然下雪了。”

下雪？

明明还没到冬天。

迟小暮疲惫地仰着头看向他，嘟囔道：“我想出去看看……”

季南夜低笑一声，“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还是等明早再看吧。”

沉重的眼皮渐渐合上，迟小暮无意识地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陷入深度睡眠。

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季南夜柔声呢喃，“晚安。”

翌日一大早，迟小暮麻溜地翻身起床看雪，结果只有一层薄霜，连雪渣子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