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杭城这边古玩市场不景气，哪怕薄有名声，但自己对钱多多助益并不大，同样的情形，如果换在一个有钱有势公子哥身上，或者一个比较有地位的人身上，哪怕技术和本事不如自己，一个有背景有地位的人，这个人的圈子里面多半也比较有经济实力，如果自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水平不够，也足够吃的了，甚至可以很有声誉和地位，无奈，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只是有一定鉴赏眼光而已，一个人经济实力不足，事实上也限制自己发展，所以他才专注于文物研究，古玩鉴赏，更多去博物馆或者一些公共场所掌眼，如果是珠宝之类的，以他的穷酸，别人也不肯让他去掌眼了，说不定还会担心他盗窃。

再说珠宝不像古玩，有钱人是不愿意拿出来请人鉴赏，一般多半要你购买，因为它作假不像文物那样容易，一眼看上去，真假便很容易分清楚，很多时候，价格等于价值……虽然价格和价值，也会有些区别，但还是看得出起档次。

但如果是文物，这个涉及历史年代，还有文物本身意义，甚至当时工艺，背景，以及它的作用，价值等等，涉及的多了，价格也就忽上忽下，不一而足。

也因为文物多不可确定性，博物馆中也陈列，允许观摩，珠宝虽然也都设定，但查理走到珠宝大厅如果不购买，那么对方肯定是有眼色的，查理也不想讨那个没趣。

但在博物馆里，展览厅里，你多看看，别人也觉得没啥，顶多觉得你好学。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查理研究古物便比较精通，也更细致，但对珠宝鉴赏，因财力不足，加上自身形象问题，那些珠宝大厅、珠宝店里的人一看他买不起，自然给他脸色看，查理便觉得不高兴，打过几回交道之后，也不愿意再去这些地方了，情愿研究古物。

但，其实也是查理有些渠道不了解。

比如顾门，他虽然家境也本来贫寒，父亲去世后，他也只有高中毕业，娶了老婆之后，造了农村自建的四层别墅，情况其实已经有点窘迫。

杭城郊区，以及杭城附属乡下一些地段，都出于发展中，宁肯节衣缩食，也要将房子造的漂亮、风光。

所以，实际上按照顾门家境，要很有钱，到处去欣赏珠宝，买来鉴赏，也不可能。

但顾门这个人比查理通达，他除了在这边当鉴宝协会，与一些珠宝楼的人，专家、大师，售货商们打交道，除了生产地的人不太了解，但实际上也积累了一批资源，而这些人知道他是鉴宝协会会长，自然提供更多方便，甚至定期送来珠宝鉴赏单子，让他帮忙宣传。

而这个利益关系，是现在才有的吗？……现在是有一些，但是在此之前，他也没啥钱，但长相好，也喜欢研究古玩，对珠宝鉴赏也有兴趣，便自告奋勇帮助本地一些黄金商人、珠宝商人们做代理，于是也积累了一些人脉，而这些人脉手中拥有的珠宝货色，便成为他鉴赏的来源。

甚至也因此得知了一些进货地，当然对方未必把真正进货地告诉他，但他也得知来源之后，去进货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