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中原因，只待你去亲问她了。”

若是香囊是齐深送的，那有事的香囊，必经过了谁的手。

乐山问，“你是知道的是不是，李邈有疾，你都知道，那你必然知是谁加害他的，对不对？”

他确实知道，但他不说。

他知道的事太多，并不能一一对她说清。

他只对她道，“所以乐山，你莫要担心我，李邈也就这些日子了，有什么事，你就去做了吧。”

“你……”

乐山震惊不止。

她便也该早猜到他是什么都知道的，他是知道的，他一向看得透。

“是要做的，可是，”可是沈璞，“东宫这样待你，他不惜要刺杀你，只因你娶了我，只因我是郑王那边的人，可是这般，你还是娶了我，你既早已知道我的图谋，就该知道有这么一日，我们注定不适宜。然而，我也是知道你的，你的心里，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仍还是向着东宫的，是不是？”

他不瞒她，“是。”

乐山脚虚。

亲耳听他道出这声是，又是个震撼，虽然她已知道了结果。

他说，“乐山，莫要自欺欺人，你我都知道，谁才是最适宜这天下的人，东宫他比李邈更合适，纵李邈德有配位，他却再没有这个福祉，乐山，结果会怎么样，你比我清楚，不对吗？”

对，不用他说，她都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可是你，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对东宫道清，为什么不把事情交代出来，你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乐山，为了你将要行就的事。”

“你疯了，”乐山不可置信，“你为了我，你殊不知我会把你拖进泥潭里啊，你休要在这里说些什么为了我的话，你是东宫那头的人，你的心，始终是他那边的，我，我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你。”

“我的心，是你这边的，不然，我然何会娶你？”

乐山摇头。

他道，“与李适的情意，是我最后的操守，然则，东宫归位，数皇子中，是非他莫属的，这是大势所趋，我能让你撒手去做助李邈的事，但我不瞒你，便是这时我无甚作为，但事情的最终，我不能放李适不管。”

“你会杀了我？”

他摇头，“我不会，乐山，我怎舍得。”

“可是李适不会放过我的，自然，他也不会放过你。”

“那为什么不收手？”

“收不了手，”无法收手，“我不针对李适，但元家必须要倒，你知道的，元家是太子最大的靠山，我若将元家连根拔起，李适若有登位的一日，他焉能放过我，所以便是李邈如今已这般，李适，他定也不能好好安存，他绝不能登位。”

他无话可说。

有些话，这时还不能对她说。

“所以你看见了，我们是没有结果了，沈璞，”前一世就是这样，但这世，我们已经把话摊开了讲，“并无误会，我们就是不合适。待宫宴结束，我便向你递和离书，从此你我恩怨两断，我们的缘分，真的是尽了。”

沈璞，情形总是相似的，话说清了，只能让人徒增悲戚。

乐山红了眼，跟他道，“天色不早了，我回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