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就是瑞仕的空气吗？”

这是楚河下飞机后的第一句话。

与外国月亮圆不圆没有关系。

这里的空气，真的是比香江、魔都、帝都这种国内超一线大城市好的多。

“呼～”

楚河长呼一口气，感觉肺里都清新不少。

这里是瑞仕米南市，瑞仕东部的一个一线城市，城市南部是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脉，北部是车水马龙的富庶小城。

得益于瑞仕这个国家的氛围，米南充满一股静谧惬意的氛围。

尽管如此，楚河却并不觉得开心。

他总觉得街上有人盯着自己。

异国他乡，一个英俊潇洒的黄皮肤华夏人被人注视，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这种事不该发生在机场，也不该是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无间道里傻强有句台词。

「总之呢你记住，如果你见到那人很不专心的看着你做其他事，那他就是警察」

楚河不是通缉犯，没有国际刑警追着他跑。

但他总觉得一下飞机就被理事会的人盯上了。

“跟我搁这演楚门的世界呢。”楚河嗤笑一声。

远处戴着老花镜看报的老大爷，餐厅里吃披萨的情侣，瞥了他一眼就离开的旅客，在候机廊里补妆的年轻女人……

楚河并不打算甩掉这些人。

到处都是爪牙，甩不掉，何不如将计就计，借用他们向理事会传达错误信息呢。

很快，楚河找到个看起来正常点的人。

这是个卷毛的眼镜男，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你好？”楚河上前打了个招呼，用的是法语。

眼镜男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才明白楚河是在叫自己。

“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眼镜男合上书，将食指抵在刚才看的那一页。

他看起来挺有礼貌的，身上洋溢着游吟诗人的气质。

“您知道赫尔巴特勒教堂在哪吗？”楚河问道。

眼睛男又愣住了。

不是听不懂，而是惊讶于楚河的语言流畅。

口音比自己还纯正。

若不是典型的黄色皮肤，眼镜男多半会以为这是个本国人。

“你好？”楚河又换成德语问了一句。

瑞仕这个国家有四种母语，分别是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列托罗马语。

楚河初来乍到，在这地方想沟通是个难事。

“额，就在米南最南面，沿着卡伦大道一直走就行。”眼镜男推了下眼镜。

“谢谢。”楚河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还没走几步，楚河被拦了下来。

这是一群膀大腰圆，身穿黑色西装的西欧人。

一共16人，全部站在楚河面前围成一排，黑压压的如山一般。

“楚先生，我是约翰尼·普雷斯顿。”为首男人说道。

他用的是生涩的中文。

“有什么事吗？”楚河直言道。

“几位先生已经为您订好了酒店，还为您精心准备了一桌法式大餐，可否麻烦您移步？”男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闻言，楚河脸上表情僵硬了一下。

这是要软禁啊，其心可诛。

“好啊。”楚河欣然同意。

“请吧。”

约翰尼·普雷斯顿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但在楚河看来更像是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