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跟他走。”

“染妹。”妖玖不可置信的看着郁染染，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

郁染染退后一步，避开妖玖亲密的举动，神情淡漠，没有看妖玖，同样没有看妖非离。

因为视线飘忽，所以她看不见因为她下意识的躲避动作，妖非离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喜悦。

“九哥，有些事，我想要弄清楚。”

郁染染垂下眸子，凤眸中掩藏的情绪复杂不已，她不能参透，妖非离为什么会喜欢他，所以，她需要寻求一个答案。

“如果你是因为怕他，那大可不必，我会保你周全。”妖玖不同于妖非离，身上有一种淡漠的气息，但是此时，他身上的淡漠与冷傲被一点一点磨平。

郁染染知道妖玖想要她留下来。

妖非离也知道。

“染妹，如果你愿意，我会娶你。”

郁染染只是摇了摇头:“对不起九哥，刚才你不帮忙，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你……”修长的指蜷缩扣紧，妖玖抿唇，呼吸粗重了几分。

为什么她的傲骨就是磨不平，为什么她就不愿意做他妖玖的女人，他的承诺难道不够麽？

*

“九皇叔，本王觉得你大可不必再为她劳思费神，因为她注定是我的。”妖非离走上前去，一步一步的逼近，伸手去握郁染染的手。

郁染染下意识的想逃，可是抬眸看见妖非离那深邃的蓝紫色眼眸时，忽然鬼迷心窍的了楞了一秒钟。

也就是这一秒钟，妖非离如愿以偿的握住了她的手指，带着寒冰一般冷的令人发颤的手覆盖上了她温热的手，缓慢缠绵的滑入，妖非离与她十指相扣。

“这次这么乖，恩？”回旋的尾音好听而又缱绻，那是妖非离说话特有的调调，尾音习惯性的打一个圈圈，似乎有迷惑人心的力量。

郁染染抿着绯红的唇，瞥了一眼妖非离，在思考着问题。

他是喜欢她麽？是麽？

可为什么看着从来不像，他的态度就像是挑逗猎物一样，那么漫不经心。

跟他生活，就像是走钢丝一样。

谁交付了真心，谁的下场就是……死亡。

*

看着郁染染不搭理他妖非离挑了挑魔魅的眉，她总是这样，不想搭理人的时候就能把人给冷冻死，他最喜欢挑逗她，却仿佛成了瘾。

一旦对某样东西有了瘾，就像是血脉之中被注入了癫狂而又迷乱的药剂，思维不受控制。

“理我一下。”

郁染染抬眸，看了他一眼，幼稚。

“哼一声。”

郁染染长而卷翘的睫毛颤抖了片刻，神情有些隐忍。

妖非离熟悉她的神情，修长的指划入她的掌心，暧昧的打着圈圈：“想翻白眼了？”

郁染染抿唇，的确。

“够了。”妖玖简直受不了他们之间无形的默契，这和他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他从来都是掌棋人，这次，郁染染的反应让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