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豪我们已经找到你作案当天所用的电动摩托车包括肖小雨的银行卡。你现在还有什么借口。”

王万豪低着头，说：“她得却是我杀的。”

“为了钱？”安久沉声问。

“是。我爸公司倒闭后，我身无分。而我却染上了毒品。”

“郭正国呢？”

“他我不知道。”他始终低着头，垂头丧气，说话气怏怏的。

“说一下你杀害肖小雨的整个过程。”

菱依然朝他道。

“因为吸食毒品，而我又没有钱。那天我得知肖小雨丈夫出差了，我就产生在她那里搞点钱的想法。”

“你是什么时候到肖小雨家的？”

“快到十一点了。因为我们认识她就给我开门，之后我就控制了她，然后逼她交出银行卡和说出密码。”

“她认出了你吗？”安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细查着他的每一个小表情。

王万豪低头，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没有，我戴了口罩，帽子。”

“她头部上的伤是你在这过程中撞的吗？”

“是。她说出密码后，我只是想把她撞晕过去，我没想杀她。”

“错。是你杀了她。”安久逼视着他。

他忽然抬起脑袋，两眼无辜地望着安久。

“我没有想杀她，我是不小心。”

“如果你不想杀她，你何必大费周折，又是精心挑选对象，又是不在场证明的。”菱依然提高了音量。

“其实肖小雨根本不是被你撞死的而是被你勒死的。我们法医已经做了尸检，我们掌握的证据比你想象的多，你最好老实交代，这是你最好的选择。”安久淡淡语。

王万豪的头垂倒在了面前的桌面上，好一会儿功夫才抬起来。审讯室分外安静，最大的声音就是安久手指敲击在桌面发出的有些节奏感的声响。

“如果你需要想一想，我们等一下再过来。”

安久欲起身，指下的节奏声戛然而止。

“是我用充电线勒死了肖小雨。”

“接下来说说郭正国吧！”安久回头。

“我正在处理肖小雨尸体的时候，听到了外面开门的声音。我就赶紧关了灯，郭正国刚开门进来，我趁他不备也把他勒死了。”

“作案工具呢？”

“就是那根充电线。而后我依次把两个人的尸体抛了，一个抛在了河里，一个抛在了荒山上。”

“为什么要选择不同的地点。”

“因为不想让你们知道两个人都是我杀的。”

安久说：“那天晚上你穿了郭正国的衣服，目的应该就是打算把自己的嫌疑转嫁到他身上。因为你们体型十分相像。你进行了两次抛尸，按你这么周密的部署，有一次抛尸却被监控摄像头拍到了。你应该是故意让监控摄像头拍的吧！”

“是。”

他仰视天花板，长叹一声。

“我败给了毒品。”

而菱依然特别想告诉他，他是败给了自己。

在犯罪嫌疑人王万豪的带领下，警方找到了郭正国的尸体。经过尸检，证实案发时间是二十五号的晚上，死亡原因机械性窒息死亡。

丹青色的高空，层云满动。就像天没有亮开，天气闷热。会有一场大雨来临的前奏。

这样的天气，也难免让人心情沉重。

菱依然盯着墙壁上的日历，那个被圈画的数字在越来越近了。她移开目光，走到厨房接了杯冷水，一口气喝得一干而尽。

门铃声响了起来。

菱依然放下杯子，走到了客厅。

“姐。”站立在门口的菱依岱笑颜如阳。

“快进来。”

菱依岱整个人躺倒在了沙发上。

“还是姐这里最好。”

“你是在家被妈批斗才跑到我这里的吧？”

“没有！给你送东西。”

菱依岱指着他刚刚放在桌子上的包装袋说。

菱依然满心欢喜地拿过包装盒。里面是一个相框，她的表情瞬间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