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着说服她，”爱丽丝对着疲惫地呼吸着的赫敏说：“就像不少文学作品里的那样，主角在危急关头发表一番感人至深的话……”

“不可能，”赫敏摇了摇头沉重地说：“她无法被说服，我也不想看到她被说服后后悔的模样，想想她做的那些事吧，给那种人悔过的机会只会让我恶心。”

“那你就得换个方法阻止她了，”爱丽丝说：“想想她的目的。”

赫敏有了主意，但剩下的机会已经没多久了，在循环开始后，镜子大师找过来所消耗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机会不多了。

德威特的魔杖给出估测的提示，距离镜子大师捕捉到循环的时间点还有三次机会。

于是这次赫敏在完成了布防，让教授们借用霍格沃茨的防御拦下了黑暗生物的入侵，一个不差地保下了所有的学生后，她及时赶到了校长办公室，在艾玛·格罗斯曼和邓布利多交谈时跨过了门口的石兽，爬上了旋转的楼梯，走进门内，脚步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吸引了艾玛·格罗斯曼的注意，迎着对方的注视，赫敏冷冷地说：“又见面了！”

眼前的人毋庸置疑就是赫敏，但这个赫敏经历了显而易见的成长，这种成长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极不合理。艾玛·格罗斯曼怎么也没办法立刻想到背后的缘由，她也想不到赫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却奔波了几年的时间。

“你这是……”她无法理解地问。

“时间上的手段，”赫敏握紧了魔杖，全神贯注地用看似不在意的眼神戒备着艾玛·格罗斯曼的每个动作：“说了你也不懂。”

看来出了意外。艾玛·格罗斯曼也在思考，也在警惕，她揣测赫敏的经历，想要借此找出赫敏的目的，但始终不得头绪，思来想去只能暂且以不变应万变，同时她也对赫敏的态度很不爽，用更“冷冷”的语气说：“是吗？”

反正还有机会，赫敏干脆敞开了一股脑地把心里的怨气，把这么长时间长途跋涉受的委屈，经历的磨难全部变成一连串语气平淡语速飞快的斥骂发泄出来：“是的，没错，因为你就是个自以为是，掌握了点本事立刻就要报复，行事作风像个长不大一定要闹腾的小孩，而且还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你看不到美和善，心里只有自己要过得舒服，你受不了委屈，你把同胞的生命当什么了？又把道德和人性当什么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也看不透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这一切——你让我恶心，你让我感到了憎恨，我第一次亲眼见证了朋友们死在我眼前，我第一次知道了失去朋友——或者说目睹无辜生命的消失是种什么样的感受，那根本不是语言和文字能表述出来的东西，总之……我恨你。”

赫敏发自真心、诚心诚意地说出了不符合往日风格的出格话：“我想要杀了你，你的死只有好处。”

邓布利多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学生扬言要杀人的事，他细细地打量着赫敏和艾玛，悄悄地施展一个又一个魔法。

而艾玛·格罗斯曼做了个勾起嘴角的动作，想表达出自己的嘲笑，但那双死水似的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最终她轻蔑地说：“但是你怎么做的到呢？”

赫敏深知自己确实做不到，就连邓布利多也做不到，眼看着无力和茫然又要从情绪的海底里涌上来，赫敏只能不去想，她只想自己该怎么做，然后她举起了魔杖，指向艾玛·格罗斯曼。

“快动手呀，”艾玛·格罗斯曼故作好奇地催促：“我站在了这里，你的魔法呢？不会……用不出来了吧？”

赫敏的魔法确实用不出来了。

巫师的魔法需要精神与世界的共鸣，冠绝古今的魔力让艾玛在赫敏身上轻松达成了在邓布利多身上用不了的手段，而艾玛无法在邓布利多身上用这种手段的原因也很简单——镜子大师承诺的最强的力量真就只比魔法史上最强巫师的魔力强上一丝，但这不足以压制足够在魔法史上留名的邓布利多。

“还有你，”艾玛·格罗斯曼转头讥讽的对邓布利多说：“老东西，你以为我注意不到你的小把戏？”

邓布利多的眼镜快滑到鼻尖上了，他缓慢地说：“很多事情你注意到了也没用。”

接骨木魔杖的杖尖迸发出刺眼的光华，经过数代改进的古老魔法重新改头换面，将艾玛·格罗斯曼的意识剥离肉体，拖入了封闭的牢笼。

刚才还不觉得，这时候赫敏才忽然觉得自己重新贴近了世界，一个虚幻的感官重新打开，她晃了晃脑袋，深吸一口气想问邓布利多这怎么做到的，但她又想啊，在战斗中一分一秒的拖延都会有变故，于是立刻从德威特的口袋里摸出一把短刀，对准了艾玛·格罗斯曼的心脏就要刺下去……

邓布利多的嘴动了动，想要说话，但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打算沉默地看下去，然而这一沉默，周围的一切忽然也完完全全地静了下去。

“非常有趣，”镜子大师从阴影中走出来，他拍着手喜悦地笑着说：“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注意到赫敏眼中的迷茫，镜子大师了然地点了点头说：“你很困惑？”

接着他勾了勾手指，挂在赫敏脖子上的时间转换器就飘了出来，链子断裂后落在镜子大师手心。

“时间，”镜子大师感叹道：“这就是时间，一个人类不配度量的东西。”

没谁能规定镜子大师在时间的跨越中每次接近赫敏的距离都是一个定值，他早就锁定了赫敏所处的节点，选择此刻现身也不过是觉得临近成功之际的变故更富有戏剧性。

从一开始，德威特的魔杖所预测的时间就是镜子大师给出的错误估计。

“不过是时候让一切回到正确的点儿上了，”镜子大师逐渐收起了笑容，他举起手，在面前不远处用力击掌。

“啪！”

赫敏的视野陷入了一片黑暗，世界再次发生改变。

－－－－－－题外话－－－－－－

最近有忙完了休息的时间都在打老头环，一周目自己玩也成功给菈妮戴上了戒指现在开二周目在探索一周目没去过没注意到的地方，码字的时间就有点紧张，更新没跟上，毕竟比起码字我还是更喜欢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