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摇了摇头，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容，“我没有见到你，因为现在只是梦。”

澈被那个笑容迷了眼睛，大脑都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眼前的一切却忽然消失。

他的意识清晰起来。

眼里迷茫褪去，不又浮现出些许失落，“原来，这只是一个梦啊……”

心里是无尽的失落。

梦还是刚刚做的，还没开始忘却。

他记得梦里对方的眼睛很好看，笑起来也很好看。

可要想仔细回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只记得是很好看。

也是因为这样，他心里反倒跟有只小猫爪子在抓挠一样。

“真想看看那个人类笑起来，是不是真的有梦里那么好看啊……”

“不对，梦里的她说想见一见我。会不会现实里，她也是想想见我的？”

澈喃喃自语着，整个人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

可很快，他脸上的憧憬与欢喜都被失落代替。

他低头看了看水里的那条鱼尾。

他的鱼尾生得很好，形状漂亮又有力，上面盖满了阳光一样的浅金色鳞片。

曾经有无数人夸过他的尾巴好看，他曾经也因此很得意。

可现在……

“要是我也可以和人类一样拥有双腿，能在陆地上直立行走就好了。”

他近乎叹息的说道，整个人有些垂头丧气的。

忽然间，陌生的声音响起。

“年轻的人鱼，此刻的你是不是失落又丧气？你想拥有一双人类的双腿是不是？”

“不用灰心，不用丧气，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你过来，让我来帮你……”

这道声音苍老又沙哑，其实真的很难听，可对方的话也不知道有什么力量，竟让澈的心跳立刻变得很快。

澈被声音引导着，钻进了一个昏暗的洞穴。

然后，他看见了蓝色火焰旁的老妪，顿时发出了惊呼，“海里怎么可能会有火？”

“为什么不可能有？”老妪发出怪异的笑容，慢慢转过身来，“在我这里没什么不可能。”

澈的目光锁紧那团蓝色的火焰，“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年轻的人鱼，你有什么心愿吗？说出来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够帮你完成。”老妪的声音慢吞吞的，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蓝色的火焰忽明忽暗，也衬得这个山洞诡异极了。

“只要我说出来，你能达成我的心愿吗？”澈捏着拳头，模样很是激动。

“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澈问道：“什么条件？”

“孩子，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可你要拿东西来换。”

“如果我想拥有人类的双腿，能够和正常人类一样走在沙滩上，我该拿什么东西换？”说着，澈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就这样的心愿，也能被满足吗？”

“孩子，我是海神的使者，我无所不能。你的心愿我可以满足，但我需要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