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说什么？”纪清尘的语气很冷淡，他看着上官瑜的目光如同看陌生人似的，“就在这儿说吧。”

明明认识了很久，不知为何却感觉很陌生，很不自在。

上官瑜的嘴唇动了动，有些不习惯对方的冰冷和淡然，“这里太多人看着……”

“怎么？你还真的如他们所说，想要和我告白？”纪清尘笑了一笑，这个笑容毫无半分笑意，甚至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不过，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他变了。

上官瑜凝视着纪清尘，她在他眼里找不到分毫对她的柔情蜜意，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前些日子伤了你，不过我想通了，我想当你的女朋友……”

她越说越小声，头垂得越低，她怕他还是那样陌生地看着自己，她怕已经晚了，他会拒绝自己。

原来告白是这么辛苦难熬的一件事吗？

上官瑜苦笑着，她还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纪清尘的告白，可想而知他那时候的心情有多么失落，多么难受。

“你不是说我们永远只能是朋友吗？”纪清尘的声音低低的，他看着上官瑜的头顶，眼里尽是‘她所看不懂的情绪，“你所说过的话，我此刻记得清清楚楚……晚了，一切都晚了，我们回不去了。”

回……回不去了？

上官瑜抬起了眸，她楞楞地看着他，俨然一副听不大懂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我不能答应和你在一起。”纪清尘淡淡说着，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对不起。”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上官瑜故作潇洒，她笑了一笑，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喉咙一片苦涩，苦得她忍不住想掉泪，“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纪清尘的嘴唇动了动，他垂下了眼帘，目光阴沉而可怕，他强迫自己不要动摇，“那是以前的事，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

“是吗？”上官瑜听到对方说的话，恍如天打雷劈，心脏那里传来拉扯般剧烈的疼痛，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那祝你幸福，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吧？”

“别了。”纪清尘狠下心说道，他别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我们……就当普通的同学吧。”

“好。”上官瑜笑着应了声，她的眼角闪着泪光，下一秒绕开纪清尘，大步大步朝门口走去。

“上官瑜！”练萌萌暗叫不妙，她赶紧追了上去。

上官瑜一走出课室，她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滑出了眼眶，怕被其他同学看到，她赶紧用手背擦掉，快步走向洗手间。

练萌萌在洗手间前终于拉住了上官瑜的手，在这个角度，她看不到她的脸，而手却摸到一片湿润，她不知怎么安慰她，“你别难过……”

“我没事，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上官瑜吸了吸鼻子，“我很快就可以调好心情……”

“好。”练萌萌尊重她的意愿，松开了手，“那我在外面陪你。”

“嗯。”上官瑜走入洗手间，她放声大哭，哭声特别惹人可怜。

练萌萌站在洗手间外，她静静地陪着好友发泄情绪。

说实在的，她是第一次见到上官瑜哭，与她相识以来，她都是很坚强，很乐观，仿佛不会悲伤一样……但，区区一个纪清尘便轻易摧毁了上官瑜筑起的坚固城墙，可想而知他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有多重要。

洗手间内，上官瑜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她笑自己为何当初不答应他的告白，笑这命运弄人，她好不容易决定要接受他的告白，他却不喜欢自己了……

因为她胆小，她懦弱，如今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练萌萌知道上官瑜肯定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在哭，便从杂物间拿出正在清洁中的牌子挂到门上。

“别哭了。”练萌萌将手放到门上，细声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