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栀言梳洗完毕，朝向南问道：“佐言呢？”

向南将东西一一放好，摇头：“没有听说二公子回来。”

她顿了顿，忍不住又问道：“小姐，你说那位顾大人会不会为难二公子啊？”

“顾叔为难佐言做什么？”顾栀言笑了笑道：“不用担心这些。”

向南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

顾栀言想了想，道：“再等上一刻钟，若是佐言还没有回来，我就去请。”

向南点头，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之后，顾佐言果然被顾叔送了回来。

说是送也不算，对方将一身狼狈的顾佐言往门口处一丢便离开了。

顾佐言灰头土脸的立在院子门口处，虽然衣衫狼狈，但眼睛却是亮的。

同昨天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顾栀言便放下心来，招呼侍女为顾佐言梳洗。

等待期间，顾佐言扯住顾栀言的袖子，满心欢喜地道：“姐姐，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

顾栀言笑了笑道：“不管是修习还是与人对阵，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之前或许是你想的过了。”

“姐姐说的对。”顾佐言顿了顿，而后道：“不过先生教了我许多对阵的方法。”

顾栀言耐着性子听顾佐言一一道来，然而听着听着便觉出不对来了。

这些所谓的对阵之法，大概就等同于对阵时趁人不备挖人眼睛之类的阴招，听得顾栀言一愣一愣的，紧接着就是哭笑不得。

她想了想，有些无奈地对顾佐言道：“先生交给你的这些招式也是要看对手的。”

“要看对手么？”顾佐言抬起头，一脸认真地求教道：“可是先生说对谁都能用得上。”

顾栀言便笑眯眯地道：“这些招数应当用在同样对你用这些招数的人身上，否则是要惹人非议的。”

“可是先生说旁人说的都是屁话。”顾佐言懵懂道：“不必在乎那些。”

顾栀言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向南便笑嘻嘻地道：“先生同二公子可不一样，二公子出去了以后是要担着咱们顾家的脸面的.....自然哟啊端着些。”

听到向南有些贬低顾叔的意思，顾佐言便不乐意了：“哪里又有什么区别，顾叔早就是顾家人了。”

向南愣了愣，张口：“那不过是......。”

顾栀言见向南都要说到祖父身上了，便出声道：“慎言。”

向南抿了抿唇，低下头道：“奴婢知道了。”

“姐姐不用这样严肃。”顾佐言笑了笑道：“比起先生，我自然是听姐姐更多。”

“你倒是会说话。”顾栀言抬手轻轻敲了敲顾佐言的头：“不过这话也不能当着旁人说。”

顾佐言点头。

“不过。”顾栀言笑了笑道：“看样子顾叔昨天对你下手挺狠的，你倒是开心？就不怨他？”

“我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去.....。”顾佐言诚恳地道：“在顾家这些年，除了姐姐以外，没有人愿意教我这些。如今先生不嫌弃我，我已然是很是感激了。自然不会生出大逆不道的想法来。”

顾栀言见顾佐言如临大敌，弯了弯眸子：“不过是随口一说，佐言不必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