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是一回事。

之后怎么报复回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宴无笙显然也明白顾栀言的想法，便学着说书人拖长了语调，说出了才子佳人话本中极为经典的一句：“这不是还请小姐怜惜小生则个么？”

顾栀言没有同他继续这个话题，宴无笙也没有在说话，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

因为两人都听到了一种极为特殊的声音。

像是野兽啃食人骨时“咔嚓咔嚓”的声音，又带着一些“咕叽咕叽”的水声。

甚至还有一些利器划过石壁的声音。

.....总之是十分刺耳。

而且是直接通过耳朵侵入识海的。

像是又一把细长而尖锐的棍子敲打着识海。

顾栀言忍不住皱了皱眉，而后抬手捂住了宴无笙的耳朵。

宴无笙愣了愣，而后对顾栀言传音道：你捂我的耳朵做什么？还不捂住自己的？这一点儿声音难不住我。

顾栀言扬了扬眉，并不打算听宴无笙的话。

宴无笙便威胁道：那我就把你扛到肩膀上，这样就能腾出手来捂你的耳朵了。

顾栀言想了想那个画面，觉得有些不太美妙，便松了一只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而另一只手还是捂着宴无笙的。

宴无笙有些无奈，却也有些高兴，再加上这声音着实还伤不到他们，便也随着顾栀言去了。

他想了想，又凝聚起了一团狐火，准备去探查一下前边到底有什么。

顾栀言却是拦住了他：此处十分潮湿，对你的狐火克制，让我来吧。

宴无笙只犹豫了一瞬，便点了点头。

顾栀言便闭上眼，将自己的灵力附着在水汽之上，小心翼翼地朝着洞穴深处探去。

果不其然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了一群围在一起进食的婴鬼。

那些婴鬼的事务是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看上去并不像是人或者兽类的躯体。

然而这些婴鬼的吃相是在是过于难看了，东面啃一口，西面啃一口，细碎的，像是血肉一般的东西散了一地。

顾栀言忍不住皱眉，有些作呕，而后便看到了，有一点细碎的东西散落到了一摊因为地势较低，而汇聚而成的水坑处。

原本平静的水坑突然张开了一张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将那些碎末吞了下去。

顾栀言：“.....。”

太恶心了。

她决定不再细看了，于是便将灵力往前面赶去。

紧接着便看到了一个岔路口，之后就像是又什么东西挡住了灵力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了。

顾栀言只得收回了灵力。

宴无笙便问道：方才看到了什么？

顾栀言传音道：一群婴鬼在吃东西.....不太好看。

顾栀言是个相当厚道的人，能让她说不太好看的，那就估计不止是不堪入目的境界了。

宴无笙顿时有些后悔没有自己去探查。

顾栀言一眼便看出了宴无笙的想法，无奈，继续道：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岔路口，我觉得那一处十分古怪.....就像是完全没有灵力一般，明明很潮湿，但我的灵力完全到不了。

现在的灵力虽然不如上古时期丰沛，但若是想要找到一处完全没有灵力的地方几乎不可能。

即便是最为边缘的魔族荒原，都寻不到。

所以顾栀言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毕竟这听上去荒唐了.....。

宴无笙拧眉，对顾栀言道：那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