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狗子下意识后退一步，拍照没有影子的，肯定不会是人。

良之晴阴测测笑起来，血族本就没影子，否则也不会难为南飞尘整天用法术强撑着让别人拍了：“你刚才问我，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因为我想吓死你啊！”

“啊——”狗子一声尖叫，丢了相机就往反方向跑。

良之晴也不急，两秒钟后瞬间移动到狗子面前，右手一挥，脚下的藤蔓捆绑住狗子。

“啊——救命啊！”狗子边挣扎边大叫。

“放弃吧，既然知道我不是人，更该清楚你逃脱不了。狗子，你乖乖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就放你一马，帮你把这些恐怖的记忆都给清除了，怎么样？”良之晴弯下腰，玩味地看着狗子。

狗子吓得直哆嗦，连话都说不顺溜了：“我……不知道……是……匿名……邮件和……短信。”

“真的假的？”良之晴打算再套套话，一挥手，藤蔓又冒出来，另一头栓到树梢上，狗子头朝地脚朝天被悬挂起来，“说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狗子全身的血液都冲击到头部和脸部，整张脸涨得通红。

良之晴又等了一会儿，确定狗子没撒谎，才一挥手，将狗子放下来：“罢了，你这家伙，也是什么任务都敢接，什么人都敢惹。”

“以后不敢了，不敢了，女侠饶命，以后但凡有人教我跟踪你，收拾你，我都不接，反而保护你。”

“这种话就别说了，因为你很快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日后也不会再害怕我了。不过，我得利用你做最后一件事，所以，你只怕得在床上躺三个月了。”良之晴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狗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闻“咔嚓”一声，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啊——”

“大男人，这么怕疼？”良之晴动作不停，没等狗子反应，直接按住狗子的脑袋，清除狗子的记忆并将其打晕。狗子的车就停在附近，良之晴将狗子拖进车里，再关上车门，一拳头击打在车顶盖上，装作狗子把车撞树上出了事故。怕狗子多日不被发现，良之晴还体贴地将狗子的帽子丢在树林和加油站的路口。

“搞定，收工！”良之晴拍拍手，若无其事避开摄像头回到自己的车旁，继续往服装厂开。

服装厂的生意谈得比良之晴想象中顺利，对方一眼认出了她，得知赞助商是俞氏后，更是爽快。良之晴忽然想起俞元恺说的，声誉对一个企业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果然不少人只听企业的名字，别的都不管。

“怎么样了？”夏景焕很关切地于晚上十一点打来电话。

良之晴摸黑在高速上疾驰：“事情办完了，在往回赶呢，你呢？”

“哎哟，你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啊！我的话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可是老江湖了，这一行还没几个人不给我面子的。”夏景焕语气里满是傲娇。

“你这辈子都耗在电影上，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那也不用混了。”良之晴故意讥讽夏景焕。

夏景焕也不恼：“你就嘴凶吧，小心我不收你这个徒弟了。”

“行了，马上都第二天了，你还不睡觉。快睡吧，等上午我到了，你又要开始忙了。”

“好，明天见。”夏景焕总算挂了电话。

良之晴目视前方，看着导航上的路线，初步计算了下时间，预计九点左右会到。这些天从未轻松过，令她反复想到南飞尘过去承担的一切。

九十点刚好是A市上班高峰期，良之晴的车刚下高速，到达A市市中心，就堵得不行。

“滴滴……”良之晴按了好几次喇叭，人群依旧拥挤，索性放弃。

好容易耐着性子到了公司的地下车库，已经接近午餐时间了。

“喂，大美女，你到公司了吗？我都等你一上午了，你的猫我也喂几块小鱼干了。”夏景焕的电话响得正是时候。

良之晴停稳车：“你下来吧，我到一楼大门口等你。我陪你吃个午餐，再聊一下电影的事情。”

“这么好？等着。”夏景焕爽快地挂了电话。

良之晴就近选择了一家自助火锅，跟店员说自己节食，不用小锅和调味料。店员似乎很了解年轻女性这一点，也不恼，直接拿走了良之晴面前的账单。夏景焕更是淡然，拿着笔不停勾画食物，恨不得一个人吃三人份。

“每次我请客都这么夸张？夏景焕你至于嘛，好歹也是个大导演。”良之晴无语极了。

夏景焕继续画圈圈：“那是，你要不要汇报给我听这两天的事情？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止谈妥了服装这么简单。”

“是啊，我还制伏了一个跟踪者。”良之晴说到这里，想起什么似的，拨通了简烨烁的电话。

“喂？”简烨烁正一个人待解剖室看书，听闻电话，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愣神。

良之晴语速飞快，使得简烨烁很快清醒过来：“简烨烁，如果你那边接到交通意外的报警电话，是你之前替我调查的狗子的话，记得帮我密切关注他的动向，我设定了一个陷阱，最近应该会有人来找狗子拿相机。反正狗子也是个抓了很多年没抓到的小混混，你们干脆把他送去犯人专用的病房治疗。我相信这一次找他的人非富即贵，一定有办法见到他。”

“好的，我明白了，我刚听到同事说了有什么事故，没叫我，应该没死人。回头我打听一下，问一下出事故的人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话，我再告诉你，你等我好消息。”

“OK，静候佳音。”良之晴心情不错，挂了电话继续盯夏景焕。

夏景焕一摇头：“盯上你的人类必定没好下场，我真替人家感到可怜和不幸。”

“我才不幸好嘛？我分明是先被坑害的那一个，你分过啦胳膊肘往外拐。”

“那是因为我明白你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