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闻实录:堪舆宗师
作者:罗樵森 | 分类:悬疑 | 字数:29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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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柳天牛之墓
“柳氏纯阳道观,大长老柳天牛之墓。”
“不孝徒,柳化烟立。”
墓碑上的每一笔画,都深入碑石,透着浓郁的哀伤。
几片落叶落在墓碑上,那股哀伤似乎要从照片中穿透而出!
我立即关了手机,过了许久,才勉强从那情绪中平复过来。
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前段时间罗十六说过,柳昱咒的异动,和柳家在内阳失踪的一任大长老有关。
看来,就是墓碑中的人……
柳天牛……
那股哀伤的情绪不会是来自于墓碑,只有可能是其中的尸身。
让我背柳家大长老的尸身回羌族?!
一时间,我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哀伤的情绪那么重,就算现在没诈尸,但可能任何一点点的原因就能立马诈尸化煞。
我这小命儿,经得住折腾吗?一时间,我进退两难。
深呼吸数次,先将这事儿压了下去,已经没心思看五绝地书了。
我伸出脚点了点床尾灰太爷的屁股,它醒过来后吱吱叫了两声。
“出去走走,灰太爷。”语罢我翻身下床,灰太爷钻进了我裤腿里。
推门出了房间,我发现那铁笼子还放在门口。
整个陈家都极为安静,堂屋那边却亮着灯,几道影子拉得很长,一动不动。
都大半夜了,还没准备好东西?
我差不多也饿了,准备过去喊人弄点儿吃的给我。
结果走至堂屋旁,我并没有瞧见人,而是三口尸身。
不过这三口尸体很怪异,血中泛青的皮肤,身上却画着大量符文,尤其是头脸上,都赶得上全脸纹身了。
尸身整体略干瘪,像是被放走了太多血一样。
注视的感觉,从尸体上传来,我觉得怪瘆得慌。
正准备转身,还是给陈卜礼打个电话,让他安排点儿吃的,我要回房间。
肩头忽然被拍了拍。
“蒋先生,半夜不休息么?”阴翳清幽的话音入耳,我脸皮一阵抽搐,心跳都落空了半拍。
刚才我身后,当真是半点儿声音都没传出来。
扭头一看,站在我身后的,不正是陈家的女家主,陈予柔吗?
陈予柔头发披散在肩后,她模样要比白天柔和了不少。
“睡得有点早,呵呵。”我笑了笑解释。
“明日赶路,就没有休息了,我吩咐人去给蒋先生准备点吃食,你再休息休息。”陈予柔又道。
“却之不恭。”我点点头。
可这时,我却发现一些异样的地方。
陈予柔的面相,似是有所变化,她鼻上准头位置,呈现青紫色。
我轻咦一声,定定地看着陈予柔的脸。
十观相术有言,准头青紫不堪论,半月灾危及子孙。若是家中无子息,水灾火厄恐临门。
陈予柔的眼神变得怪异,一时间,她没说话。
“家主,蒋先生……你们在做什么?”陈卜礼的话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眉头微微拧起。
陈予柔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又道:“不瞒蒋先生说,我们陈家,钻研的都是分金寻龙的阴术,并非是阴阳先生家族,陈先生白日并未看陈家任何人面相,此时看我,是看出了什么吗?”
我心中暗叹,这陈予柔的确聪明。
陈卜礼已经到了近前,他神色透着紧张。
“半月之内,可能你子女会出事。”我直言不讳。
陈卜礼松了口气,笑了笑道:“蒋先生恐怕看走眼了。我们家主一直忙于家族事物,尚未婚嫁,并无子女。”
陈予柔的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怀疑。
我眉头一下子就紧皱起来,道:“没子女?”
摇摇头,我道:“那我们这一路上要小心了。”
陈予柔和陈卜礼都露出不解之色,问我缘由。
我只说了一句:“如无子息,防水火之惊厄,应在本身,四时方见。”
这句话的意思就很简单,没有子女,这水火之灾殃,将落在陈予柔本人身上,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
陈予柔脸色再变,陈卜礼略有惊疑,问我那应该怎么破解?
我笑了笑,说面相不是都有解法的,这气色之变,都是突然的灾祸临身,我们明天就要出发,我也不知道引发这件事儿的原因,没办法说出解法。
陈予柔和陈卜礼都沉默不言了。
“送蒋先生去休息吧,不耽误正常行动。”陈予柔和陈卜礼说道。
我没再多言,往房间走去,陈卜礼打电话吩咐了人,给我送茶点来。
到了我屋门前,我推门进屋,回头要关门时,陈卜礼还友好的和我笑了笑。
只不过,我眼皮微跳了一下。
因为陈卜礼的脸上,同样浮现着一些怪异的变化,
他山根的位置有烟雾一般的黑色。
可前一瞬,陈卜礼都好端端的啊,忽然也有了面相的问题……
山根黑色状如烟,涉险,渡江虚惊,不然,财帛有挠,中贼寇,三十日应。
思绪只是一晃眼,我关上了房门。
没有上床,我站在门旁窗前的书桌侧,手指轻轻在桌面敲击。
这么巧合,两人都要出事?
是我们去那太白高国准帝陵,要遭到麻烦?
我若有所思,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本身,那里的麻烦就不小,上一次我和沈髻,柳玄桑,险死还生,灰叔同样吃了大亏,那我们的面相都有所变化的。
只是现在还没到,就出面相之变,代表麻烦更大了?
敲门声又传来,我去开门。
送吃食来的,是陈家一个女仆,她毕恭毕敬的端着茶点进屋。
我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女仆。
因为,她的脸上,居然也有面相变化!
这一幕,就让我觉得身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女仆放下茶点,略有慌张地回视我,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脸色更是通红。
“明天,你要跟着大家一起出发吗?”我问了一句。
她快速摇了摇头,恭敬道:“蒋先生,我们只在族内做杂物。”
我眼皮又微跳了下,额头上泌出了一丝丝冷汗。
“走吧,无碍了。”我语气变得沙哑。
那女仆如获大赦,快步走出屋外,带上了门。
我坐在桌旁,吃了一口点心,喝了一口茶,心绪却还是不宁。
陈家,要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