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人，男的俊，女的美，挤在人群中，其他人都失去了颜色，这样耀眼的组合，除了昱世子跟子歌，放眼整个京城，还有别人吗？

“子歌，我们在这儿！”她挥了挥手，为了让他们看见自己，还往上跳了跳。

“别跳了，他们早就看见了。”

“哦。”她真是被吓到了。

“晓婉她们在那呢，我们过去吧。”子歌兴奋地开口。

子昱依旧是平平淡淡，因为刚走过来，他就看见站在最高处的那两人了。

他伸手将在人群中乱窜的人重新拉回了怀里，没好气地开口，“你慢点，当心受伤。”

这儿这么多人，她的眼睛又没有恢复，伤着怎么办？他都有些后悔将人带出来了。

终于挤到了她们跟前，子歌一脸地兴奋之色，“人真的好多，能挤过来，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辛苦你了，来，给你一个亲亲。”说着，晓婉的嘴巴就凑了过来，只是还没有靠近，子歌就被某人一把拉开了。

“何小姐，注意形象。”某人黑着脸，一本正经地开口。

看着将子歌护在身后地男人，晓婉一脸的笑意，呦呦，不错呀，看来攸宁说的是真的，他确实很紧张子歌，连她一个女人接近都要吃醋。

“妾身见过世子爷。”

即使艰难，攸宁还是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向他问好。

“你们为何不去雅间，要在这人挤人？”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昱世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在人群中挤着看，才有趣呢。”

晓婉完全不顾他的一张黑脸，笑着开口，“高高在上地坐着看，多没劲。”

“是啊，我也觉得晓婉说得有道理。”子歌很配合地点点头，坐在阁楼的雅间里，不用跟任何人挤，可是冷冷清清的，多没意思。

攸宁没有开口，因为她是站在子昱一边的，姑娘家家的，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多不好。

可是，她拗不过晓婉，只能跟着她来人挤人，体会她所说的那种不一样的乐趣了。

“既如此，那本世子也就不多说了。”

他的目光落在子歌的身上。

“何小姐，虞夫人，子歌就拜托你们照顾了，本世子还有事，就先走了。”

鼻尖充斥着不同的味道，尤其是女人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尤其浓重，他有些受不了了。

“好，世子爷尽管放心，我保证照顾好子歌。”

晓婉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对于自己的武功，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好好玩，等灯展结束了，我就回来找你。”他弯下腰，在子歌的耳边叮嘱道，“当心脚下，不要摔倒。”

“嗯嗯。”子歌乖巧地点头，怎么感觉他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呢。

“何小姐，虞夫人，拜托了。”

说完，他的脚尖轻点，消失在了人群中。

晓婉一脸羡慕地望着黑暗的天空，喃喃自语，“何时我才能练就如此轻功啊。”

“子歌，到我这边来。”攸宁招招手，示意子歌过去，“你怎么都不带着丫鬟就出来了。”

“和子昱哥哥一起出来的，便没有带。”

“原来是这样。”攸宁的眼底尽是笑意，“看来夫君所言非虚，世子爷对你真的很好。”

“嗯。”子歌点点头，眼里尽是甜蜜的笑意。

“不是真的很好，是非常地好。”晓婉打断两人的对话，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还从未见过世子爷陪哪个女子逛过街，看过灯展。”

“就连那位都没有。”

最后那句话，她的声音极低，完全就是自言自语，没有让任何人听到。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子歌的唇角勾了起来，即使她的时间里只有黑白灰，可是这样热闹的氛围，她也能够相像灯展该有多美。

“今天真的好开心。”子歌拉着两人地手，走在街上，“谢谢你们陪我。”

往年的上元佳节，都是她跟娘亲一起过的，今年，虽然娘不在，可是多了这些朋友，让她不再感觉到孤单。

真好。

“跟我们道什么谢，我们四处走走看看。”攸宁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笑着开口。

“你们的婚期什么时候才能到，我可等着喝喜酒哦。”晓婉嘻哈笑着开口，不出意外地让子歌闹了个大红脸。

即使这样的话听了很多遍，突然听到，还是忍不住害羞。

“是啊，我也等着呢。”

攸宁也在旁边帮腔，这下，子歌更加窘了，侧身将头歪在她的肩膀上，“攸宁，连你也笑话我。”

“我们这可不是在笑话你。”晓婉嚷嚷着开口，“你看你现在都住进王府了，当然是要早些成亲了，否则，名不正言不顺，会遭人闲话的。”

晓婉从来都是直言直语，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这话说得有些直白了些，攸宁连忙跟她使眼色。

“子歌，这妮子瞎胡说呢，你别放在心上。”

她想了想继续开口，“不过婉婉说的，也不全无道理。”

知道她们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她如何会生气呢，语气平和地开口，“没关系啊，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

“看啊，那边有杂技表演。”

突然，晓婉大声地喊出了声，子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看不清，似乎有火焰，应该是火焰吧，突然就亮了。

“走，我们去看看。”攸宁拉着子歌的手，向那边走过去，

三人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子歌才看清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有喷火表演，还有变脸，还有……变戏法。

“好！”

看着他们精彩的表演，子歌激动地跳了起来，同时松开了攸宁的手。

这时候，又有几个人挤了进来，等子歌想要跟攸宁说话时，才发现攸宁不见了。

眼睛没有完全恢复，夜间视物能力弱，眼前又时不时地喷火，她什么都看不见。

“晓婉，攸宁，你们在哪儿？”莫名地心慌，她向人群外挤，想要出去寻他们，可是围着她的人，像是故意似的，寸步不让。

刀剑出鞘的声音！

她的听力一向灵敏，即使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她还是听不了那抹不寻常的声音。

一抹亮光折射到她的眼睛上，她的瞳孔狠狠地一缩，真的是匕首。

他的目光是自己……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扒开人群努力往出跑。

“晓婉，攸宁……”

眼看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心彻底慌了，“墨子昱，救我！”

“受死吧！”

那人面目狰狞，扬起匕首朝着她的背部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