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你的简历和刚才面试你的人那儿得到的反馈是，你对销售或者管理都是一窍不通的，鉴于这一点考虑，你接下去就从基础做起吧。”经理点头，说完后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等等，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许程横眉冷对，他猛然间站起来，“什么叫我什么都不懂？什么叫从基础做起，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许程，应聘者，学历…过低，经历……也过低，我就知道这些。”经理拧着眉转身，讲话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苏城嗬哟一声，“我告诉你，我是你们乔总请来的，我要做的当然是大项目，你让我从基层做起，你这是什么？暴殄天物。”

经理怔了怔，嗤笑，不屑地看着许程，“果然是当老师的，瞎说的本领倒是一流。”

“Boss说了，一切按照我们的规矩来，”经理调子更冷，“就是你走了Boss这扇后门，你才有资格现在站在我面前讲话，不然，就凭你这点能耐，就是乔氏的门，你都进不了，别不识好歹。”

“你…小小一个面试的，你口气倒是不小，好他个乔寒川，好他个苏浅语，表面上说的好听，却是给我找来这么个苦力活，老子不干了！”

一语毕，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讲话，他以为那个经理是怕了，却听到。

“Boss，嗯，就是这个情况。”经理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打开了内线，所以刚才他讲的那些话，都被乔寒川听见了？“好的，我这就把人带过来。”

经理按下了一颗键，“你这么不服气，去跟Boss讲吧。”

“我…我不去！”许程梗着脖子。

“那你就滚吧。”门被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抬了抬金丝框架的眼镜，“通知保安。”

“好的，高特助。”经理说着就拿起电话要打。

“干什么干什么啊，我去还不行吗，我去！”许程慌了，他一开始是想摆一下谱的，却没想到这乔氏的人各个这么难啃，他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工作，就算比预期的差一点，他也只能去干。

……

“乔总，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讲话啊？”

许程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在埋头看文件的乔寒川，他到这儿起码已经四个小时了，这四个小时里，乔寒川头都没有抬一下，全程认真地看手边高高叠起的那一堆文件。

乔寒川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他一声不吭，却能让周身的空气染上一层让人不寒而栗气息，许程本来该壮志凌云地想着怎样跟乔寒川说，来得到一个工资高点的工作，这会儿却玩去哪的萎了。

乔寒川还是没搭理他，大概五六分钟后，乔寒川终于抬起头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满是凌厉，漆黑深邃的眼中带着几分嘲讽，他站起来，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摞资料，摔在许程跟前。

“我是报警好，还是你自己乖乖听话好？”

乔寒川站立在许程面前，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比看路边的流浪狗还不如的眼神，许程浑身一震，手颤抖着拿起那份资料。

他之前在欧阳集团做的事情都不光彩，帮着欧阳泽四处敛财，很多非法杀-人放火的事情也一个都没落下，而这份资料，无疑都是那些事情的证据。

“欧阳泽疯了都比你聪明，他什么事都不是自己亲手去做的，这些罪一个都轮不到他，倒是你，全部中彩。”乔寒川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极慢地说着，却偏偏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凌迟，把许程的理智轻易地打碎。

“你…乔老板，你不会这么做的吧？我之前，之前那都是欧阳泽让我这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您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

“关我屁事？”乔寒川极轻巧地回了四个字，之后双唇紧闭，还是那副矜贵而……残忍的模样。

许程这才知道乔寒川的手段，不禁后背开始发凉。

“我这儿不是慈善机构，你要来，就得有利用价值，别以为苏依依是你的靠背，她算个什么？”乔寒川忽然低下头，一只手猛地揪住许程有些长的头发，使劲地往后拉，面上不动声色，“更不要想着在欧阳集团那样，坐享废物的钱，这个钱给乞丐也不给你。”

说到底，当年欧阳泽和许程曾谋划着不少事情来给乔氏使绊子，这些事情乔寒川嘴上不说，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

“好，好，我明白了，乔老板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绝对不挑剔，绝对好好干，绝对…啊！”

许程的话还没讲完，乔寒川一脚踢过去，正中男人的心口，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仰。

乔寒川浑身的戾气，“滚回去，AR怎么和你说，你就做，要是敢耍把戏，”乔寒川的话忽然间顿住，然后缓缓地低下头来，一双深邃的眼仿若幽潭，让人冷意森然，“你可以试试看。”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浅语无意间问起乔寒川许程的状况，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还好，苏浅语便也没有多问。

“明晚就是冉冉的生日宴会了，还不给孩子她妈透露点内容吗？”苏浅语挽着乔寒川的胳膊撒娇，一副恳求的小模样。

男人看得心痒，表面上却还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透露了也许明天的生日宴会就进行不了了。”

“什么？这么严重啊？”这下苏浅语的好奇之心更重了，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警告你哦，这是我女儿的生日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唔！”

这个无赖，她话还没讲完，他先堵住了她的嘴，等到她被得晕晕乎乎没有什么理智的时候，他的唇抵在她的额头上，含糊地问，“你就怎么样？嗯？”

他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引起她阵阵的颤栗，浑身软绵，心似猫的爪子在挠着，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最终沉迷在他之后的深中。

乔寒川喜静，所以乔思冉的生日宴会请的人不是很多，用的倒是中式酒席的方式，才不过三桌的人，苏浅语的朋友占了一桌，乔寒川关系近的工作伙伴是一桌，还有一桌则是两方的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