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答？”修长的手轻敲桌面，一声又一声，君清宸声音轻轻地，说：“如果不是喜欢你，你觉得我需要千方百计地靠近你？”

“如果不是喜欢你，你觉得我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在你身上？”

“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会答应你那些无聊的条件？”

“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今天何必……这样讨好你爹？”

……

这一条一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饶是沈凝能说会道，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了。前世的经历告诉她，不是真的，君清宸压根没喜欢过她。

但是现在经历的种种，又在告诉她，确实如他所说。如果不是喜欢她，他做的那些事……都显得很浪费时间。

君清宸太强大了！

现在的他，跟前世安安静静、软弱无能的定南王不一样。

他才成婚，就把君容瑾彻底给毁了，他成了最热门的皇储人选，其余的皇子跟王爷都不是他的对手，相信不久后他就会被封为太子。

站在他的角度上看，他根本不需要跟沈凝合作，也不需要她配合。

沈凝眼中那些，帮着他对付王氏、对付沈丞相的话；在君清宸那里显得如此的可笑。他根本就不需要啊……

他一出击，对付的人就是君容瑾，根本就不需要对付沈丞相。

还有沈天朗……

沈凝记得，前世他对沈天朗是很疏远的，根本不会跟他聊了一个上午这么久，还不会跟他约着午后下棋。

他刚才说，是讨好。

没错，他在为了沈凝，而讨好沈天朗。

她抿唇，小声问：“你是认真的？”

“你觉得呢？”他一如既往，反问。

但他的样子就是在告诉她答案，那是肯定的。

如果不认真，君清宸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她一起浪费？

“我不敢相信。”沈凝低着头，自我怀疑。

他可是大赢家啊！

大赢家，走到最后的人，怎么会喜欢她呢？

还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君清宸赞同她的话，“我一开始发现这个问题是，神情跟你是一样的，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多的事……”

“可是回顾种种，这些事，我确实是做了。而且，还做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很神奇，是吗？”

沈凝抓住了关键的点，“发现？”

“嗯。”他点头，“是发现，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你。”

很多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他已经做了。

沈凝捂着唇，道：“我现在相信了。”

因为连他这么聪明的人，一开始都没发现，那么她没发现，也是很正常的吧？

“那……”君清宸目光灼灼，看着她，“你相信了，之前约定的事，是不算数了？”

沈凝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圆房的事。

这……

这喜欢了，就要圆房了？

会不会太快了？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君清宸说：“你当时，就是这么跟我约定的，阿凝，你说我喜欢你的话，就可以。”

沈凝，“……”

她认真地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是那样说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