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骁停顿片刻，捡起桌边的遥控，把空调开到最高。

“现在，不会冷了。”他撑在床单上的手指微缩，目光紧紧锁定她，“脱。”

“……”

检查室里安静极了。

两人对视片刻，她手指伸向衣领处，开始一颗一颗解纽扣。

在彻底暴露之前，徐如意低头，“长官，我错了！您不是早知道，我什么情况了吗？”

凌御骁伸手，缓缓勾起她下巴。

尽管剃了个小光头，女孩五官依然惹眼。精致的眉目如画，哪怕染上痞子气，也如此夺目。

男人的喉结滚动几下，喑哑的声音说道：“出去。”

“好的，长官！”她很快离开，只留下他孤寂的身影。

看着体检单上漂亮的行书，凌御骁仔细折叠好，揣进贴身口袋里。

回到宿舍区，徐如意发现狱警们正忙着安装暖气。

这座监狱地处北方，建在荒芜的山上。入秋后一天比一天凉了。

男人们似乎没那么怕冷，只有她都快穿棉袄了。

供暖后，也不会那么难熬。

晚饭时间，徐如意还额外得到一碗羊肉汤，以及新弹的棉被。

躺在暖和被窝，一觉到天亮。

早上的任务是大扫除，下午有一场囚犯和狱警的篮球友谊赛。

徐如意坐在观众席，就看到一身休闲装的男人踏步而来。

棉质面料，为他增添几分柔和，少了平时里高不可攀的冷漠。

凌御骁目不斜视，直接坐到她身边。

“长官，你怎么不打？”徐如意问道。

她没有侧头，懒散靠在椅背。双手搭在脑后，像极了街头小混混。

“没兴趣。”

“长官，我们来猜猜，哪一队会赢？”徐如意转头看着他，“输了的，为对方做一件事。怎么样？”

他低头掏出一支烟，把打火机扔过去，“监狱禁止赌博，违者罚跑十圈。”

徐如意帮他点上烟，“这不是赌博啊，就猜着玩。”

“对事件不确定的结果，下注钱或有物质价值的东西。这叫什么？”

“……赌博。”她悻悻然的哼了声。

凌御骁吞吐着烟雾，“你的赌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