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如意已经甩开他的手，径直跑向那些实验标本。

凑近它们，近距离地观察着。

她带着惊奇，纤细雪白的手指紧贴在那里玻璃瓶中，一双清澈的瞳眸带着好奇。

徐如意倒是没演戏，真对这些充满好奇和惊叹。

女孩儿那清丽的容貌倒映在透明的容器上，让一旁的他也看得入了神。

“方先生，您真了不起。我第一次见到，像您这样敬业的人……”

方淮感觉自己的世界观第一次被刷新。

正常人看到这些，难道不应该是害怕或者厌恶吗？为什么她却是带着崇拜的神情？

“你，真这么认为？”他不敢相信的问。

“我骗你干什么？”徐如意嘟了嘴，有些不高兴地说，“原来，在方先生心理，我不仅自私自利，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你这么信不过我，又何必与我交往呢？”

方淮心中百味陈杂，握了她的手：“对，是我不好。你说得对，我才是小人，经常度你君子之腹。”

徐如意被他逗笑，有些腼腆地戏谑道：“方先生，我还以为您就是个刻板严谨的人，没想到还会开玩笑哦！”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看到更多不一样的一面。”他认真地说，“如意，我喜欢你……不，应该是我爱你，爱得快没有了尊严，才不断地自我否定，自我怀疑……”

她被他直接的表白弄得有些脸红，小声道：“所以，方先生您这是在怪我？是因为我，你才没了自信？也是因为我，才使得你不断否定自我？”

“我只想告诉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徐如意鼓了腮帮子：“方先生，您先放开我的手。”

“答应我，我就放。”

他低头，专注而虔诚。

“你先放手……”

“不放，我是认真的。”方淮继续说着，“如意，做我女朋友吧……我想在生命的尽头，还能有你陪在身边。那样，我这一世将不再孤独，没有遗憾……”

徐如意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

她思考片刻，才说道：“方先生，其实……我之前没有骗你……”

听到这里，他已然是欣喜若狂，迫不及待说道：“你同意了？”

“不。”徐如意摇头，仰望着他，“那个时候也可能只是一时冲动，你给了我充分的时间来深沉，我想，我们两人都需要给彼此点时间。”

方淮深深吸口气：“我明白了。你说得对，我想要的是山盟海誓，而不只是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