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藏匿在云雾缭绕的山林中，仿佛隐约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山里歌唱，清脆悦耳，十分动听。

封炎烨不禁好奇，凑到她身旁也望向外面：“这样山林里，还会有人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时候，我也是生活在这样的山林里，我们那里的人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栖。”

徐如意轻声感叹着。她回头，想要附和他的话。

他离得她很近，在她调转了脑袋的时候，就不期然撞上了。

“……”

封炎烨也愣了一下。

他情不自禁伸手，想要轻抚上她的脸。

徐如意慌忙躲开，避过他的手。

“那……”封炎烨寻找着合适的话题，来缓解此时的她窘迫。

“小姐姐给我讲一讲，你小时候的情景可好？是否也如同这山林里的女子一般，会唱动人的情歌？”

“会啊，我们山野里的姑娘，生来就会唱山歌……”

封炎烨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落寞与忧伤，只得安慰：“以后会更好的，我们忘不了的，也许只是回不去的过往。”

“小炎子，你说得对，说不定有更光明美好的前程等着我们。”

徐如意笑笑，已经恢复了平时里娴静淡雅的模样。

“小姐姐总结得真好。对了，我还没听过小姐姐唱山歌呢，不过唱上两曲让我饱饱耳福？”封炎烨来了兴致。

徐如意想了想，点头：“那好，我就献丑了，要是不好听，你可忍着点。”

“怎么会，小姐姐快唱吧，正好这里也没有别人。”

“我想想……就唱一首我们那里最受欢迎的情歌吧。”她的记忆里，这苗家阿妹可是多才多艺的。

有一副天生好嗓子，在这人杰地灵的环境长大，自然不可能多差。

徐如意吸了口气，将帘子全都打开。她望向对面的山，思绪已然飘得很远。

“相思草，叶子青，

二人相好要长情，

二人相好要到老，

莫做阳雀叫半声。

相思草，叶子青，

二人相好要长情。

今世相好要到老，

二世投胎一路行。”

徐如意在悠悠地唱着，因为在马车里，并没有完全的放开嗓音。

歌声不似在山野那般豪放自然，却也如黄莺婉转，嘹亮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