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言轻抿了唇，片刻后答：

“我曾经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休息室一处地板上有很浅的灰迹。当时就直觉有问题，但因为打扫过只是留了痕在地面，没办法提取才作罢。”

“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嗯，我怀疑是一种药物燃烧后的灰烬。当你休息的时候她便悄无声息在边上点燃，致使你陷入昏睡状态。”

徐如意有些恍然，“难怪……有几次，我睡得特别困，有客人后来说打我电话是菁菁接的。”

“我想，凶手就是趁那个时候让你指纹印上去的？她故意藏在人偶里面，让我们发现，继而怀疑你是杀人真凶。”

“那现在怎么办？找不到她杀人的证据，反正我成了嫌疑人……”

云非言连忙安抚道：“没关系。别担心，法律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如意，我相信你。”

“谢谢你。”

“这件事暂时不能说出去，等我们继续跟踪追查。另外你最主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安全。明白了吗？”

云非言握了她的手，目光深沉。

徐如意愣了一下，感觉他掌心有些滚人。想收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连忙低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嗯，明白了。”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不过建议你换个地方住，那里太不安全，门窗都不牢靠。”

云非言放开了她，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角。

两天之后，菁菁回来了。

她依然沉默寡言，披散了头发不让人看清自己的脸。

云非言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敲着键盘处理文件。

他时不时会用余光瞄过去，每次都看见她在盯自己。可一转头，那边立即没了人影。

这一次，云非言没有假装看不见，而是直接追了过去，看到她已经进到后院。

“菁菁！”他叫住了她，温和地笑道，“听说你是南山区的？我有个亲戚也在那边，不知道他们现在搬走了没？”

“亲戚？”菁菁沙哑了声音问，随后摇头，“我，不认识。”

“我还没说是谁，你怎么就知道不认识呢？”

“我……”她似乎有些窘迫，手指绞在一起。

云非言望过去，连她手上也尽是烧伤过的痕迹，看起来有些恐怖。

注意到他的视线，她连忙藏进袖子里。

“我家是后来搬过去的，我因为受过伤，所以几乎闭门不出。整个南山区的人，都不认识。”

“原来如此。”云非言笑了笑，“还想麻烦你带点东西回去，替我向他们问声好呢。”

“好啊。”这一次，莆菁倒是答得很快，“先生，你想带什么？”

他随便说了些东西，然后闲聊几句。

看得出来，菁菁对自己很有好感，可却让他越发不安。

店门关的时候，他取了车过来。

“如意，你搬来我家附近住吧，那里环境相对好一些，生活设施也到位，还有保安24小时巡逻，周围都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