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清歌啃着肉。

她觉得最近和零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多了，不是一般的多。

就好像是零刻意策划的一样，可每一次却又都有正当的理由。

清歌喝了一口酒。

她还是不要想太多了，零已经亲口说过，他不喜欢她，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只要做好自己，让零看见她的闪光点就好。

“比起灯光，我更喜欢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零已经站起来走到围栏边。

他的后背对着清歌，在清冷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孤寂和悲伤。

“我也是。”清歌懒洋洋地把双手伸到脑后，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年纪小的时候训练，由于训练任务过重，几乎都会拖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结束。

而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要继续接着新一轮的训练。

小时候，清歌很讨厌月光，因为那些魔鬼般的训练就是在有月光的时候出现。

即便心中有着想要变强的心愿，即便训练的时候很是认真刻苦，但这并不妨碍她讨厌月光。

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清歌开始慢慢地喜欢上月光。

因为她开始执行任务，她渐渐地明白，正是因为那些在月光下的训练，才让她在一个个任务中活下来。

是月光陪伴着她成长，见证了她的杀戮。

“很美。”零的身影一动不动，遥望着天边的星月。

“嗯，好看。”清歌也跟着附和。

零背对着她，所以没有看见，清歌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不是星月，而是他。

这一夜，清歌和零在外面呆了很久。

两个人的酒量都不错，喝完一瓶二锅头以后都还能保持清醒。

凌晨一点，清歌回到自己的房间。

冲了一把热水澡，她上床睡觉。

凌晨四点，清歌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打开床头灯，找到手机里的一个号码拨出去。

“嘟”声响了十几次以后，终于被接通。

“喂……”

“严先生，我是墨清歌。”清歌的声音清醒的不像刚刚醒过来。

“嗯……我知道。”严凯歌一副睡意朦胧的腔调。

“我今天忘记找你了。”清歌承认错误的态度十分果断。

“嗯……没事……”严凯歌表示他已经习惯了墨清歌的画风。

反正都在一个船上，今天不找明天肯定要找，明天不找后天那必须得找。

他相信清歌的能力。

“我明早十点去找你。”清歌这次定下了具体的时间。

“好……我的房间号是……”

和严凯歌通完电话以后，清歌关了灯重新躺下去，立马进入睡眠。

不得不说，清歌这种沾了枕头立马就睡着的技能是很多失眠患者所需要的，比如——

零。

零是和清歌一起回到十五层的，但当清歌洗完澡进入梦乡以后，他还依旧端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他就这么凝视着被月光和巡视船灯照耀的海面。

其实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