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先是没有这趟航班的，但是为了方便申屠湛回海市，许轻直接就申请了额外的航班回去。

也就是说，这趟航班上的乘客只有三个，申屠湛、元殊以及许轻。

元殊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离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她把手机塞回口袋，看向申屠湛：“把航班取消吧，被人做了手脚。”

许轻警觉地看向元殊。

元殊伸出手，张开五指，“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看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掐指一算后发现是这趟航班有问题。”

元殊干脆把事情扔给了玄学。

她一脸的随你信不信，反而让许轻有些怂。

想了一下，反正离飞机起飞还有一小时，检查一下航班也不是不行。

申屠湛拉住元殊的手，把自己的脑袋凑过去，靠近元殊小巧的耳垂，差一点就可以咬上。

他轻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相信元殊会玄学这种东西，不然当初为什么还差点和他的车出了车祸？既然会，为什么不会自己算自己，然后趋利避害？

元殊斜睨了申屠湛一眼，对于这人突然的戏精上身一点都奇怪。

不过对方是这个人的话，还是可以稍微透露一点点的。

“实话还是假话？”

“你说的我都信。”

“嗯，有人告诉我的。”

申屠湛把脑袋放在元殊肩膀上，“那个人的声音，只有你可以听见吗？”

他们几个来到海市后，就没有分开行动过。

现在元殊说有人告诉她，就算这是假的，他也会说服自己这是真的。

那么，如果这是真的，是不是就是说，存在这么一个人，经过他们后，说的声音只有元殊听得见，而他们根本听不到。

和他的情况刚好相反，他只能听见元殊的，而听不见其他人的。

元殊默了一下，这申屠湛说的还真找不到错的地方。

系统存在于自己的识海里，目前为止也只有自己才知道它的存在。

元殊道：“我不骗你，所以你说的是对的。”

申屠湛的眼神一下子黯了下来，湛蓝色的眼睛此刻却似被黑墨侵蚀一般，迅速占据了所有的瞳眸的每一个地方，只是因为低着头，再加上角度问题，元殊没有看见。

许轻倒是注意到了，默默放下手机在一边充当路人。

“阿殊……”申屠湛轻声呢喃，“你说的那个人，ta现在在哪里呢？”

“……”

“你说，我们把ta找出来，然后一直带在身边好不好？”

自己是元殊的木偶，也应当是元殊唯一的木偶。

作为一个合格的操偶人，只要有一个木偶就可以了，还需要其他的做什么呢？

毁灭的因子一瞬间在申屠湛的身体内爆炸开来，他抓着元殊的手越来越用力，脑袋低垂看似弱小无力，可此刻眼神却犹如野兽一般，恨不得撕碎对方。

元殊看着自己被申屠湛紧紧抓住的手腕，“嗯，我的手要被你废了，如果怕我跑的话，建议还是废脚。”

申屠湛慢慢抬头，看向元殊。

“我有说出你自己内心的想法吗？”

元殊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申屠湛的脑袋：“行了，乖，我会陪着你的。”

头部被元殊用手一下又一下安慰着，那分柔软似乎也进入了申屠湛的心里，慢慢把的烦躁给去掉。

他把自己的头重新埋入元殊的颈部，“嗯，所以那个人是谁呢？”

元殊听出他的语气已经有些恢复正常了，道：“也是比较特殊的，不过不是人。”

申屠湛：……

不是人难道还会是鬼？

元殊笑了笑：“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位面灵气过于稀薄，根本不可能衍生出什么鬼怪来。

不过既然对方给了个台阶，自己不顺着下就太浪费了。

总算是把申屠湛给糊弄回了正常状态，许轻那边也已经检查出了结果。

他面色有些沉重地走了过来看着申屠湛，把手里的信息给申屠湛看

[许先生，我们在飞机C09座位上发现了正在倒计时的炸弹，目前已经联系拆弹专家过来。]

许轻看着元殊，“谢谢。”

这人的信息来源渠道有问题需要查一查是一回事，但是现在帮到了申屠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元殊道：“我来海市之前就说过的，我会保护好申屠湛的。”

【对，我也会保护好主神碎片的！】

嗯，这次做得不错。

【宿主，你原谅我了吗？】

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直到你发现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个地方才行。

元殊这也不算是完全没有给系统留希望。

【好的，宿主等我的反思报告！】

元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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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许轻也不会瞒着申屠夜，结果下一刻，申屠夜直接电话打给了元殊。

“嗯？”

“做的不错。”申屠夜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先不管你到底什么目的，要不你去给小湛当保镖吧。”

“我把他当客户，他把我当对象？”

“……”

申屠夜把手机拿远了些，确认上面写的名字是元殊后，思考着这人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不要脸，“总之这一次谢谢。”

“不需要，非要说的话，如果不是我一定要来珊瑚市，那么申屠湛还不一定会遇到这种事。”

“一码归一码。”

“所以，珊瑚市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元殊淡淡开口，申屠夜却察觉到几丝威严之感，这个人好像还有什么是隐藏着的。

“无非就是利益之争。”

“所以那背后的人呢？”

“你说呢？”

“市长。”

申屠夜挑眉，“理由？”

“一，从海市去珊瑚市本来就是临时决定的，但结果今天就在珊瑚公园受到了袭击。

二，如果说我们一来就被人盯上是一个意外的话，那么现在这趟专门给申屠湛挪用出来的飞机却出现了炸弹，这就不叫意外了，而叫做人为。”

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有，但是极为少数，那么范围就已经缩小了。

再加上，系统的加成……

直接跳过珊瑚市高层，目标锁定在以前就导致申屠湛出过意外的市长身上了。

“所以，申屠夜，不要再和我说什么利益之争，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那么多年了都没办法解决一个珊瑚市的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