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元殊的回复很直接。

离开申屠湛，那也是她拿到主神碎片后的事情了。

要知道，现在的好感度也只有13%而已。

任务还未完成，元殊仍需努力。

申屠夜对这个答案显然也不意外，他不急，总有方法让自己这个蠢弟弟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

吃饭的时候，申屠夜总是时不时和申屠湛说着话。

他带着一沓的A4纸，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会先把自己要说的话写下来。

给申屠湛看的时候，他也会再重复一遍这个话，让申屠湛熟悉自己的口型。

元殊听着家长里短的问话，知道自己完全插不进去，干脆就坐在边上，安静吃着自己的。

几次对话后，申屠湛也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哥，你不要故意冷落阿殊。”

元殊看了一眼申屠湛。

【主神碎片牛皮，这就昵称叫上了！

阿殊阿殊阿殊！】

吵死了。

【呜呜呜我这次都没有放烟花，宿主你不能吼我。】

元殊开始思考当初刚一见面时的那个高冷的系统去哪里了。

申屠夜听到话后，冷笑了一声，冲着元殊：“我冷落，就她？”

“我怎么了？”

申屠夜作为亲哥，自然是知道蠢弟弟简单的口型是可以看明白的，但是一旦说快了就不知道了。

于是这会儿，干脆对着元殊快速道：“我查过你了，莫名其妙出现在湛的车子前面，想要以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对，没错，你确实成功了。可是有什么用，他蠢，我不蠢。”

“同样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你知道她们最后怎么样了吗？”

元殊道：“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

申屠夜：……

申屠夜微微无语了一下元殊这接话茬的能力，继续道：“总之，离开我弟弟一切好说，你不过是他暂时用来消遣的玩具而已。

今天有你元殊，明天说不定有这么张殊李殊的，你对他，并不是特别的。”

元殊拿起红酒杯，微微晃了晃红酒，淡漠的眼神带上了点笑意：“那可真不好意思，我对他而言就是最特殊的。”

“呵，你倒是自信。”

“这不叫自信，这是客观的事实。”

申屠夜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一个人可以口不择言，也可以狂放自大，但如果从头到尾都是这般的表现，要么这个人是个蠢货，要么这个人是真的有所依仗。

“你有底牌？”

元殊抿了口红酒：“你猜？”

“哥，你不要欺负阿殊。”

“我没有……”申屠夜反驳，突然反应了过来，“你听得到？”

拿过笔，在纸上“唰唰唰”写下，拿给了申屠湛看。

申屠湛默默从桌子底下掏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的绿色语音进度条和文字清楚明白地告诉申屠夜，自家这蠢弟弟拿微信的语音转文字功能，把自己和元殊的对话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申屠夜：……

靠，这新推出的微信软件还能这么玩？

他也不尴尬，淡定地看着元殊和申屠湛：“总之，认真就算了，玩玩么，我倒是勉强可以接受。”

“我认真的。”

“嗯？”

“阿殊来我来说，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就因为她是第一个碰瓷你的人？”

申屠湛摇头，“你不懂那种感受，一片漆黑的世界里，她是你唯一的光芒与追寻。”

申屠夜呵呵。

这才多久没有看着他，连情话都会说了。

元殊插嘴道：“我不是光，我是人。”

申屠湛反驳：“你对我如果不是光，那是什么？你以为这段时间，我对你那么好是干嘛？难道说，你现在想甩了我？”

说到甩，就要带出另外一个问题了。

元殊坐端正，看着湛蓝色眸子的少年：“说起来，好像我和你的关系也是你自说自话，我也就没反驳。”

“你有异议？不许。”

“你缺我一个过程。”

申屠夜听着，冷笑：“玩玩而已，你倒是上纲上线。”

“有没有上纲上线，这件事情你还是需要问你亲爱的弟弟，不是吗？”

申屠湛点头：“不过就算没过程，你也不许反悔。另外，我是认真的。”

申屠湛和元殊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申屠夜渐渐皱起了眉。

他看着交流毫无障碍的两个人，视线挪向元殊那张薄唇上。

元殊说话的幅度并不大，很多口型甚至比较难去分辨，所以他们为什么可以交流这么顺畅？

申屠夜想到了元殊所说的底牌，心里涌上一个猜测。

只是这个猜测刚冒上脑子，自己第一个不敢相信。

真的存在这种可能吗？

会不会是自家弟弟间接性地恢复了听力？

申屠夜在桌上扫视了一圈，拿起空的酒杯就往地上扔。

无事发生。

他淡定捡起来，假装才发现这里铺着软软的地毯一般，反手用力把杯子往墙上砸去。

“砰——”

清脆的声音响起，但申屠湛毫无所觉。

元殊看到申屠夜的行为，道：“看来你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我没有。”

“是真的。”

“不可能。”

“那我就没办法了。”

元殊慢吞吞说着，拿起酒杯朝着申屠夜微微举了举：“敬那只被你砸碎的可怜杯子。”

申屠夜想说敬个锤子，却看见申屠湛这会儿头转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哥，你砸杯子了？”

“我没有。”

“是真的。”他都瞄见在地上的杯子残骸了好吗？

“不可能。”申屠夜保持着自己高冷的形象，嗯，人设不能倒。

申屠湛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看了一会儿，站起身，背对申屠夜和元殊，“阿殊。”

“怎么？”

“我喜欢你。”

“嗯。”

“你喜欢我吗？”

“嗯。”

“那我们在一起好吗？”

“好。”

申屠湛回头，看着元殊，嘴角上扬。

那双蓝色的瞳眸像是被雨水洗净过一般，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滴——

检测到主神碎片好感度20%。】

元殊一愣，原来这也行。

申屠湛道：“哥，对阿殊我是认真的。

阿殊的声音，是我这黑暗的十几年里，唯一能感受到的光。”

他眼眸认真：“哥，不要再欺负我的光了，好吗？”